匕首无异,用起来锋利难挡,如果持有者指法扣得巧妙,还能似短刀般灵活。
唐婉捡起我的剑或许能够勉强拖延一时,可是,长老共有十名,就凭她一人又如何能抵挡。
“小子你注定命丧于此。”欢兜系的高手向我掷来一条周身漆黑的尸修蛇,我撑着身体往后退,试图拔出寒剑。
“咔咔咔”
黑蛇离我一丈之时,寒剑抖碎霜衣,裂地而起,将其割成两半。
我惊得合不拢嘴,因为这把剑并不是我的力量在控制他。而是神乎其技的自行飞窜。
三苗高手似飞鹤袭来,一招青山列眉斩,刃风呼啸割向我太阳穴,寒剑护我而去,如龙摆尾,甩出剑柄崩上他的鼻梁,将其震退三步仰翻在地。
欢兜高手在后偷袭,对我探出蚀骨毒爪,寒剑劲气十足,倏地荡起一招横扫千军,不取她性命,却又精确削掉她浸过藻毒指甲,且剑中寒劲也冻得他双掌不受控制。
“这是什么鬼东西!”欢兜高手心疼的看着布满白霜的手掌,痛呼道。
“难不成是剑魔?”
“这剑太快了,谁能攻过去,我立马杀了那小子。”
九位苗族顶尖高手想残害与我,顷刻间便与此剑交手近百招,怎想寒剑没有手臂的限制,舞起来,剑影眼花缭乱,行云流水的一套下来,将他们牵制得死死的。
他们并没有发现,此剑之所以快得匪夷所思,是因为寒剑会用追风式。而且是分毫辨析的自残剑招,让我根本看不出它在使用何类剑谱。
百思不解之时,忽有旁人指着头顶惊呼道“看是鱼官在上面!”
抬头望去,师父和师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鼓缘上,月光将师父的影子拉得十丈有余,他临空挥舞双掌时,就像影子握着寒剑在战斗一般。
“原来不是什么剑魔,而是师父的承影剑术!”我恍然大悟,先前怀疑师父在论及自己的剑法时,为什么会用一个扯字,原来承影剑法是用气劲隔空操剑的剑术。
十大高手方才在天刍门与师父一战,或许师父只用了点皮毛的抽剑功夫便将他们打发走了,而现在,师父展现密宗杀招,一群所谓的南疆高手便被揍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们焉了似得,接二连三跃身回到虎皮席座上,颓然不敢声张,师父丝毫不顾我一眼,紧随他们而去,看来是极为的气愤,回去以后是免不了被他好好修理一顿了。
师父站在老师的领乐台上,对老阴贼半跪行礼道“寨主大人天保九如。”
“大胆鱼官你不好好看守山门来此地作甚?”刚才妖风四起的场景让众人触目惊心,老阴贼说这话自然也没敢太用力。
“苗年佳节,下官特来此,为苗族献舞一支。”贺兰苌谨说罢,也不管老阴贼同意否,双目一凌如有神,拔剑指天探金乌,弃鞘挥剑游龙舞,寒蝉展翼声萧萧,不染纤毫剑意狡,腰韧步跌如醉酒,腾空逐云似通仙,蝎回蹬龙稳如山...一套剑法舞的又玄又妙,真不知道十大高手看师父舞剑是何等心情,会不会背衫都被冷汗湿透。
不管怎样,我的衣襟反正是湿透了,唐婉艰难的将我搀扶起身,师姐却冷目凶光,神情极为不满和不悦的将她推开,冲我大发脾气道“忘川!你怎么能这么傻,明知道救不了。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死?”师姐直呼我的名字,目光也从未这般凶恶过。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救他…我”我也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可理喻。
贺兰杨怡的嘴唇微微颤了颤,忍不住一巴掌扇向我脸颊,临近时又于心不忍的止了手,她一脸轻视、轻贱、清冷的骂道“男人都是一个样,见色起意!”
“师姐,川儿对不起嘛。”听见我道歉,杨怡蝴蝶袖狠狠一甩,扬长而去。
唐婉有些手足无措,见给我带来不便,歉意满满的屈膝道一万福“恩公,婉儿万分感谢你能的救命之恩,可是你这样做,不知道我净莲教的姐妹们会是什么下场。”
中原菇娘都是这样温文尔雅的?我三分害羞三分尴尬三分冤枉气“你回去找净莲教搬救兵不就完了...”说完便牵着她的衣袖向师姐紧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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