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气沉沉。惊喜交加,万没想到四相引齐用还能有这等劲气。
“谢谢你救了我,可我不能和你走...”唐婉执意牺牲。
我面皮一抽,还以为她刚才是在对我客气,没想到真的是要赴死,便冷着脸点了点头,环顾四方,却无一条路能够让我逃走的,悲极反笑“惠仙菇娘你去过临安城吗。”
“你这人真是怪...都这个时候了...还问这些没用的干嘛呀?”唐婉面容痛苦,扭扭捏捏着一双雪兔般的玉足,上下交替站在赤热的鼓缘上。
“哎呀小无赖你干嘛啊?我都说了不要你救的。”见她难受,我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唐婉羞红面颊,推嚷道。
“走不了啦!惠仙菇娘!你真以为我会飞呀。”漆鼓上火焰正在疯滋蔓长着,我下意识的抱着她往其他锁链上撤退,环首刀高手在铁索上重重一踩,甩出一道波浪便将我顶了回来。
“放我下来,我说了我不想走。”唐婉一脸愤慨,声音也变得尖锐。
“既然不想让我抱,就站在我的鞋子上吧。”我故作镇静的说。
“谁要踩你的...”唐婉白我一眼,赤足踩上窜动的火苗,惊嘶一声后,一双玉兔赶紧跳到我的脚背上。
“怎样好玩吗?”我感觉她软绵绵的脚掌在我脚背上使劲的揉了揉,以此缓解痛苦,便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你在想什么呢...被烧死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来救我,还笑,你是不是傻啊?”唐婉见实在拗不过我,睡凤眼饱含热泪,索性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嘤嘤痛哭起来。
“傻小子你干嘛呢!快放开祭品,我带你走。”少门主夺过三苗长老的索道,表情难得一次为我而变得焦急。
“不行我得带她一起。”我强烈要求道。
师兄虚了虚眼,他了解我的脾气,软硬兼施的说“你就算带她出来,你以为其他人还会放你们俩走不成?不信你就来试试。”
既然师兄对我还有同门之情,我又岂能让他祭祀少爷的身份身败名裂“师兄,把这个教给师姐。”
我甩袖抛出两枚断钗,蒙卯闪电般探出三指夹住,拧着眉毛问“这,什么?”
“老师给我的酬金,我便买了这支长发钗,可惜被别人折断了。”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给自己买副棺材板。
“这种玩意不值一提,你只要回来我给你一车拿去送你师姐。”蒙卯黑着个脸,向我伸出手,规劝到。
“师...咳咳咳...”浓烟的苦味已经呛得我说不出话,唐婉也紧紧贴在我胸口上呼吸。
“恩公,你姓什么啊?”唐婉忽的问道。
“咳咳咳...我无姓,叫忘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这些没用的干嘛?”我又是呛又是笑,学着她的口气说道。
“恩公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若再不问的话..不问的话,就没机会了,还有临安城...婉儿没去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婉儿一定带你去。”唐婉似乎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这段话。
置身死地,我当然知道那还有什么以后,可如此真切的感觉到有一位中原人此刻在我怀里,忍不住就想笑“惠仙菇娘,我们一言为定。”
“恩”她对我点点头,然后闭上双眸,静候死亡。
“咳咳”我再顾不得什么生与死,就这样揽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闭上双眼,迈一步坠入熊熊火池之中。
“川儿!”
“小子你竟敢!”
...
“哗啦!”
堕入幽冥中闻得一阵炸裂声后,忆起师父说过,火焰的烧灼,所给人带去的感受是最为寒冷的,而我现在就直冷得直发颤。
“恩...公...你快睁眼看看。”唐婉也在我怀中打着哆嗦,呻吟道。
我似乎还听见了师姐的呼喊,感觉也没那么难受,顺势猛睁双眼,只见,一把通体白皙的冰凌寒气森森插在身前。
我的天,一池的烈火,竟在眨眼的巨响声后被震得四散开去,地表还有略微滚烫的余温,却游行着一层薄薄的寒雾,而上面则是冷飕飕的空气让人直呼热气。
我摇了摇唐婉的肩膀,问“惠仙菇娘,我没做梦吧,这是到底什么情况。”
“不知道,大概是这把寒剑的剑气救了我们。”唐婉颤抖手臂,指向貌似冰凌的寒剑,削铁如泥的寒剑陷入地中两尺,再看向寒剑的剑柄,被厚实的白绒紧紧包裹,似乎此等寒剑镶嵌寻常剑柄不具有让人持握的条件。
“好家伙,真是命大,竟然这都不死?”仡慷咬牙切齿,满头铃颤不歇,双目瞪得比头上的铃铛还圆。
“哼,既然有人想救你,那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龙绣满衫的鲧系高手,怒拔环首刀落刃坠杀而来。
我内力近乎耗尽,腿又被摔伤,实在无力回击,但幸有唐婉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抛开五尺,躲过这一刀。
正所谓环首刀轻飘飘,一斩下去割象首,在于此类刀非常精巧,护手细巧远不可观,刃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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