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报复,这才跑了,之后遇见了三老爷。”
容誉面色微变,紧盯着曹嬷嬷,见她说话不见有假,陡然看向谢桥。
谢桥抿紧唇,容霖有备而来。
电光火石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闪而逝。
“你就算要报复父亲、母亲,可二房待你不薄。姝儿因为你而错失秦隐,如今你在她即将要成亲之际,又起杀戮,误她姻缘,当真是冷心冷肺!”容霖看着站在人群里,脸色胜雪的容姝。眼中似有动容:“姝儿,三叔已经替你找过苏相,这是不可避免之事,苏相通情达理,他答应推延婚事,苏公子也愿意等你。”
“你心底善良,日后眼睛要擦亮,别错把狼心比真心!”容霖眼底透着嘲讽,自嘲道:“二哥,到如今,你还不信我么?”
灵堂里一阵寂静,只有烛火的爆破声。
容阙与秦蓦赶来,听闻身边的奴仆将事情始末复述,双目赤红,咬牙道:“这贱婢早已对容华心怀恨意,她所言,一句都当不得真!”暗含深意的目光看向容誉,沉沉的说道:“二弟,你不会信了她的话,相信容华会害姝儿?”
“我相信大姐是清白。”
容姝与容生,异口同声。
谢桥眸光微微一动,心中动容。
他们愿意相信她,这便够了,不枉她真心相待!
容霖眼中含恨,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压制住心里奔腾的怒意,冷笑道:“你们不肯听信我的,随你们去,早晚如何死的也不知!但是,我不会放过她——杀人凶手!”
“好一个杀人凶手!”秦蓦穿过人群,俊美的面容暗含煞气,微扬的嘴角带着似讥似讽的笑意,狂妄无比的说道:“且不论她有无杀害辅国公与其夫人,我秦蓦的妻子,就算杀了他们,你且又如何?”
“你……”容霖青筋暴叠,死死瞪他。
“念在今日辅国公的丧礼,今日之事,我不追究。再有下一次——”秦蓦在谢桥的身旁站定,身姿修长挺拔仿似苍松,门口的熹光照耀在他冷峻的脸庞上,宛如神祗。薄唇微动,吐出残佞嗜血的话:“不服,杀了!”
众人心中狠狠一震,这才想起眼前之人,便是铁血嗜杀的燮郡王!
且不说人是不是谢桥所杀,就算是,深究起来,朱氏也是该死,她总归是欠下谢桥一笔血债。
只是,这恩怨牵扯甚深,将容姝给卷进来,坏她姻缘。
秦蓦的威压之下,容霖手指颤抖,几乎要匍匐在地,咬牙硬撑。
这一场闹剧,在秦蓦镇压之下收场。
容霖心有不甘,却又不敢惹秦蓦。
知道他是护短、极为凶残的人,所以容霖才会趁着秦蓦被支开之际,揭露谢桥!
哪知,还是迟了一步!
可,又有何关系?
二哥、二嫂没有发话,心中生出隔阂了罢?
谢桥在外,便是弑亲的人。
踩在云端的声名,一朝跌入泥泞!
——
众人安抚逝者亲属,便退散开去。
谢桥与秦蓦去后院休息,疲倦的躺在美人榻上,沉声说道:“今日之事,你镇压下来,容霖这才没有闹下去。只是我们手里终究没有查出幕后凶手,就连杀人凶手也未曾揪出来!我只怕,这一件事,并不是结尾,而是开端。”
秦蓦眼中闪过冷冽犀利的光芒,语带轻嘲:“莫急,先让他们去弄。”嘴角的笑似带着一丝恶意,漫不经心的说道:“总要他们尝到甜头,以为能将屠刀悬在我们的头上,最后胜利之际,再给他们一刀,岂不快意?”
谢桥心里始终不踏实,他们在明,对方在暗,靠在秦蓦的臂膀上:“他们挑明了,我们不怕,就怕他们手段阴暗下作。”
她心中最担忧的是常乐,她还那般小,谁都能够伤害,毫无抵抗的能力。痛了不会喊,不舒服不会说。
秦蓦手指陡然收紧,他心中何尝不是怕他们将利剑指向他心中软肋?
谢桥闭上眼睛,所有对准她的矛头,她不怕,无所畏惧。
只是……
谢桥眼底闪过狠唳之色,陡然站起身来:“我心中有些疑惑,需要找人解惑,忙完了,我们便回府去。”一夜不回府,她不放心,必须要看一眼常乐。
秦蓦点头:“我与你一同去。”
谢桥没有拒绝,两个人一同去找容阙。
容阙见到谢桥,心中诧异,更多的是欢喜。即便谢桥是有事情找他,可也抑制不住的欢喜。至少,她有事情第一个想到他,而不是去找二房。
“我来府里,见过你祖父、祖母,府中也无任何的异样。平常也无人来府里,你也知道辅国公不比以往。就算是你二叔的访客,都不曾去后院,无从下手。”容阙回想他来辅国公府几日的情况。
谢桥眉心紧皱,沉吟道:“没有任何可疑的情况?”顿了顿,又道:“容霖呢?我总觉得他今日像是受人指使……”
容阙猛然记起那一日他出府,看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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