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浓重的悲伤笼罩。
“姐夫、大姐。”容生带着二人去吊唁,而后将白麻布递给谢桥与秦蓦。
二人戴在头上,在一旁帮忙。
秦蓦被容誉唤走。
谢桥则在灵堂。
前来吊唁的人,看着跪在一边的谢桥,神色颇为古怪。
谢桥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嘭——
她面前的火盆被人一脚踢翻。
谢桥猛然躲开飞溅的火星子,地上撒满纸灰。目光凌厉的看向气势汹汹而来的容霖,脸一沉,便听他冷嘲热讽道:“人都给你害死了,何须你假惺惺的来尽孝?滚!滚出去——这里并不欢迎你!”
容霖情绪极为激动,眼底的怒火喷薄而出。
“再不走,我要报官了!”
前来的宾客,听闻动静,全都驻足,看向灵堂里的闹剧。
谢桥眼底冷若冰霜,冷声道:“三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容霖因愤怒,脸色赤红,眼底的悲愤化为阴狠:“这声三叔不敢当!父亲待你仁厚,你却恩将仇报!心狠手辣,要他们的性命!当年一事,他们是对不住你,你既然选择认祖归宗,便是不计较当年一事。只怕父亲到死也想不到,他引狼入室!”
“三叔,你别含血喷人。大姐何时害过祖父、祖母?你这两年,不曾在府中,听谁胡言乱语?”容生站出来,呵斥容霖:“三叔,你向来与大姐不对付,听到一点闲言碎语,难免会想偏了。”
容霖冷笑道:“好啊!你们全都向着她,包庇凶手!我这两年有家归不得,拜谁所赐?一切皆因为她!这府里,只有我是明白人,她怕我坏她好事!若不是曹嬷嬷躲过一劫,我都还不知,母亲被她囚禁在院落里!”
“三叔……”
容霖打断他的话,指着人群里的容秋道:“秋儿,你来说,我可有冤枉她囚禁母亲?”
容秋睨一眼一旁的谢桥,她纤细的身影背对着光影,站在一片阴暗中,令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只剩一双眼睛,透着冰冷的锋芒,宛如蓄势待发的利刃,等待时机,击毙猎物。
容秋心中慌乱,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谢桥。嗓音带着一丝颤抖:“母亲她神智不清……”
并没有否认。
仿佛,只是道明谢桥囚禁的真相。
‘哈’容霖狞笑:“容秋,母亲向来疼爱你,到你为她伸张正义的时候,你却向着她的仇人!她在地下也不瞑目!”
“胡闹!”容誉走来,扫视一眼围观的众人,冰冷的目光射向容霖:“父亲、母亲的丧礼,岂容你如此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容霖哈哈哈大笑,状若癫狂,笑得眼角泛着泪花,嘶声道:“我胡闹?二哥,你可知,她来辅国公府是来报仇的?就是她的到来,散的散,亡的亡!接下来是谁?大哥?你,还是我?我的为人,你会不知?我向来循规蹈矩,不曾乱过分寸。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大闹父母的灵堂?”
“三弟!”容誉声音淡淡,透着威严,又带着疲倦之意:“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想要如何?我只是揪出凶手,让父母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容霖眼中透着对容誉的失望,有带着一丝悲悯:“二哥,为了荣华富贵,你却昧着良心,不追究他们的死因!我问过许大人,父亲死的时候,曾在地上留下血字,容华为了李家将,将他杀害!”
众人哗然,倒吸一口气。
不知是因为这有力的证据,还是容霖口中的李家将!
“疯够了?”容誉语气凌厉,眼中的冰霜在这一刻化为利刃,冲他飞射而去:“这只是有人栽赃陷害!许大人有确凿证据,为何不将容华拿下?轮得到你在这无的放矢!”
谢桥看着脸上带着狞笑的容霖,在这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显得无比阴森可怖:“来人!将曹嬷嬷带上来!”
曹嬷嬷被人推出来,看清楚容霖身旁的谢桥,吓得一脸菜色,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四肢哆嗦,求救道:“三老爷,救救老奴!”朝容霖爬去,脸色惨白的说道:“郡王妃,老奴错了!老奴是听从老夫人的命令,自己做不得住,并非真心要将你害死。求求您,放老奴一条生路!”
“你说我要杀你?”谢桥犀利的眸子里只剩下冷然冰霜,众人只觉触之寒气入骨。
曹嬷嬷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容霖睨一眼谢桥,眼中带着警告:“曹嬷嬷,你有话,如实说便是。不得有半句假话!你若在理,无人敢伤你分毫!”
曹嬷嬷得到容霖的庇护,颤抖的说道:“老奴给老夫人去打水,回来的时候听到有动静,老奴想进去一探究竟,就听见老夫人嘶声说郡王妃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祖母都不放过,她都被关起来,当做疯子养,为何不肯放过她。老奴不敢进去,怕被一同打杀了。便躲起来了,看到人走出来,老奴认出来,就是郡王妃身边人。等他走了,老奴进去,这才发现老夫人已经断气。我心里知晓郡王妃是来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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