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挑眉:“这般说来,大人信迷信?”
许大人摇头,谢桥抠字眼,不肯吃亏。
“朱氏并未疯,神智清醒,为何将她囚困?”许大人直奔主题。
谢桥笑道:“你们办案,都喜欢活跃气氛么?这话大人不觉得太可笑?朱氏她是辅国公夫人,身份显贵,她神智清醒,我如何能将她囚困?辅国公能够同意我如此做?”
谢桥的话,滴水不漏。
“我与你父亲是故交,有几分交情,你们的恩怨,我亦有几分了解。仵作并未说错,你与朱氏有恩怨,你铭刻在心。”许大人抬眼看向谢桥秀丽的侧脸,淡漠的脸上浮现一抹笑:“你别紧张,我寻你问话,只是想了解情况罢了,并不是说凶手就是你。”
谢桥不置可否。
“辅国公那边我去看了,如果镇国公的人早已在你手中把控,定是凶手刻意伪造证据。那证据,十分不利你,像是在针对你,你心中可有可疑之人?”许大人话随如此说,却并未将她排除在外。
谢桥脑中一片空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人在辅国公和朱氏身上动手。
这一招,杀的她措手不及!
谢桥摇了摇头,自嘲道:“我树敌太多,究竟是谁,现在毫无头绪,我需要盘查审问之后,才会有思绪。”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关键人物在逃走的曹嬷嬷的身上,如今她失去踪迹,我们无须去找。许大人说有人针对我,他在背地里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我们这儿太安静,他们定然沉不住气。”
两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静观其变!
许大人唇角掠过一抹笑,转身回到屋子里,与容阙交代几声,便转身离开。
秦蓦冷眼望着许大人离开的背影,皱紧眉头。
谢桥捏了捏他的手心,许大人离开前,看她那极有深意的一眼,其中暗示无非是说:事情水落石出前,你并不能洗脱嫌疑。
容誉不知要用何态度面对谢桥,淡淡看她一眼,询问容阙给二老准备身后事,一切事宜。
容阙却觉得暂且先入殓,早些让二老入土为安,至于凶手,对方目标明确,他们只要打起精神来应对便是。
重要的一点,他觉得大办葬礼,能够引蛇出洞!
谢桥抿紧唇,拧眉道:“你们先放出消息,只说祖父与朱氏是意外身亡。”
容阙与容誉面面相觑,随即选择谢桥的提议。
准备好一切,将辅国公与朱氏入殓,随即放在祠堂里停灵。
容誉对众人说道:“各自先散了,我找人测一个日子,再准备丧葬。”
容阙点头。
谢桥与秦蓦也并无异议。
只有容姝,从头到尾,都不曾说一句话。
突然,语气十分冷静的说道:“这件事,我觉得是一箭双雕。目地在大姐姐,也在我,他们不想我们与相府结亲。”
众人齐齐看向她。
容姝沉静道:“父亲难道没有想过我们辅国公府的仇人么?”
容誉心中一震:“你是说……”
容姝清浅一笑,福身,离开。
谢桥望着她的身影,只觉得她身形那般单薄纤细,为何要承担那么多?
好不容易盼来的幸福,又被突然而至的意外,打破!
谢桥尖利的指甲骤然扎刺进手心。
太子?!
若说辅国公府的仇人,也就近来因着容姝,而逼迫明帝废黜皇后,太子因而失势。
当真是太子么?
谢桥陡然否认了。
不说太子被禁足东宫,就拿辅国公的死来说,他是腹部中一刀,根据当时的情景,仵作也推测过,熟人作案,辅国公信任之人,所以不设防。
如果是太子的人,谁与辅国公相熟?
并且,关系相近呢?
谢桥的思维,又进入了死胡同里。
——
直到举办丧事,风平浪静。
可越是平静,爆发起来,越猛烈!
随着时间推移,谢桥心态愈发沉静。喂饱常乐,交给乳母,吩咐明秀寸步不离。
一切琐事,交给旁人去做。若是需要她亲力亲为,便换半夏守着常乐。
谢桥要去参加丧礼,常乐交由乳母来喂养。乳母所需的饮食,都有人验毒。
每一日,都有府医给乳母请平安脉。
慎之又慎。
“郡王妃,您放心,我与半夏会看顾好小县主。”明秀抱着常乐,眼中饱含着担忧:“郡王妃,您一个人可以么?”她想跟过去,但是又要照顾着常乐。
如果,蓝星、蓝玉在就好了。
谢桥道:“不必了,我与郡王在一起,暗中有人。”
这时,蓝玉走来说道:“郡王妃,主子在等您。”
谢桥叮嘱明秀一番,便与秦蓦一同去往辅国公府。
辅国公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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