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了。
对于世家来说,这两个都不是合适投资对象。皇长子不得圣人喜欢,生母地位又卑微,不妙是听说身体还不太好,皇子可以笨,但不能死,死人没有投资价值。且后宫还有世家女,有什么比自家女孩子生出来皇子值得投资呢?
皇次子生母地位不算低了,萧令先也喜欢他,据说每天都要去看他,这孩子也生得很健康,但是!涂氏对徐婕妤不满已经传了出来,郑党对徐婕妤表现出了疏离之态。看起来适合抄底?甥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为人作嫁,哭都来不及。
不如再等等,将来还是会有小皇子降生,须知小男孩存活率总是低于小女孩,等他们都长得差不多大了,看出贤愚了,大家还有一次投资机会:婚嫁。
但是,显然有人等不及了。
这个时候,应该没有犹豫就拿定主意人应该是徐梁,他却偏偏扭头离开,成为那个没有下注人。郑琰没猜错,他就得顾及老婆孩子感受,徐少君生了皇子又怎么样?那又不是他孙子,姓萧不姓徐。
以徐梁敏感,也觉出徐少君有些不大对来了,这样对娘家,至少是智商有问题!徐梁对涂氏还算了解,至少呢徐少君平安地长大了,也受了教育,衣食住行都不错,哪怕是亲生,这样养也算合格了。可徐少君反应满不像那么一回事,显然是徐少君有问题。一个有问题人,是不值得扶持。
重申一下,这是一个封建时代,孝字不如大如天也差不多了。别说没虐待了,就算真让徐少君穿粗衣吃粗食,徐少君照样要奉涂氏为母,还得怎么恭敬怎么来。
徐梁哀叹一声,还是没那个命啊!又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英明决定,一点也没有因为徐少君跟了萧令先而张扬,没有表现出跟郑靖业分家意思。这要是为了徐少君得罪了郑靖业,结果徐少君不靠谱,这不是坑了全家人么?
他不投资,有人投资,投资人:梁横。
梁横近日子过得很苦逼,继朝上被人当场群殴,他又大清早被人堵路上罩麻袋狠捶了一顿!
凶手:不明。
事情是这样,当时还是熙山,梁横熙山是没有住处,熙山别业从来都是有价有市。萧令先为安慰他朝上被揍,特赐给他一处别业。地方略偏,宅子略小,是以每天早上去上班,他都得起得比别人早。饶是夏天,天还没亮透就得出门儿了。
肖大郎伤好了之后被塞到个旮旯里蹲着了,梁横又招募了几个膀大腰圆护卫跟着。他挺有自知之明,朝上被打,路上就有可能遭到黑手了,要是他,他就这么干。
天天带着保镖去上班也没见有什么事儿,这一天下雨,天色尤其暗,他骑着马,匆忙赶路。不知怎么地,明明是平坦地居然马失前蹄把他给摔了下来,保镖们亦乘马相随,也挤作一团掉了下来。
接着就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出现了,连梁横带保镖,套上麻袋就打。细密雨帘挂天地间,一片哗哗之声,梁横被打得闭过气去。打人见他不动了,打开麻袋一看,再试试鼻息,好像是死了。互相望了一眼,把人给推路边排水沟里了,一颠簸,梁横又活了过来,被冷水一呛,整个人都清醒了。
带着一身污泥贴排水沟里呆了许久,直到觉得没有危险了,才爬了出来,他那保镖地上早断气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就是梁横了。可以想像,当他像怨鬼一样地出现翠微宫门口时候,引起了多大震憾。外面下着雨,天阴得像锅底,一个一身泥水滴哒人就这么脚步虚浮地飘了过来,要不要这么惊悚?!
萧令先震怒,要求彻查。然而大雨掩盖了一切痕迹,梁横报警时间又略晚,凶手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京兆林清与金吾卫于元济一起询问,梁横只记得来人手执棍棒,面罩黑巾,高矮胖瘦都有,他根本没看清人家脸,人家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这还怎么查啊?
萧令先只能把怀疑目光放到世家身上,世家行得端坐得正,十分无畏,怀疑就怀疑好了,你能把咱怎么样?
打死梁横也想不到,清晨打他人,换了身衣服回来,中午就翠微宫门口搀他去见萧令先——群殴他是一群宦官。梁横参劾和买之事,断了许多宦官一条大好财路——这里就不介绍各种贪污手法了——怎么能不恨他?
宦官已经没别指望了,大部分宦官就对钱有爱好了,钱已经成了他们命根子,你要再阉他们一次,绝对要翻脸!
必须说,许多宦官还真是有些心理阴暗,“打死他!”这是宫里任宦官总头子张平指令。宦官与宫女不同,宫女寻常是出不了宫,宦官却可以。几个宦官走正规手续出个宫,换身衣服,把梁横给打了。他们忠实地执行了“打死”这一指令,真是凶残地用打。越打越兴奋,一地血水。
虽然没练过葵花宝典,但是宦官里不乏武力值颇高人,有些是做粗活,有些用途就干脆是做一些正常男人到不了地方警卫工作。心理略变态,下手极凶残,部分太监心理素质还极度过硬,梁横“死而复生”之后,居然还没有被吓着。
此事不了了之,还被记到了世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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