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级岂不是与阿涂相仿了么?沾了皇家光,隐约还要高出那么一二分,兄弟姐妹不用说了。宫里见亲眷也是客客气气,可不知为什么,转眼宫里就传出申斥来了,道是阿涂母女婆媳对婕妤无礼,让她们勤修妇德。阿烈这小东西也是个傻子,又犟,言道徐氏之兴乃因忠臣爱国,并非因一女。反正这么多事儿加一块儿,徐家就她一个高兴,旁人都不开心。”
“……”真是奇葩了。郑琰无语许久,女皇陛下够强悍了吧?流放了异母哥哥,后还不是把侄子们一个一个地捞了回来?徐少君以为她是谁啊?
“傻子哟,嫁出去女儿能不靠娘家么?”
“咱不说她了,这脑子,能成什么事儿啊?”
“她还有个儿子呢,这孩子得多出挑才能不被连累呀?”
“那也不干咱事儿。”
“什么呀,谁不知道她爹是你爹带出来?”
“那他们闹翻了岂不正好?徐梁从来不傻,是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跟阿爹作对。生了皇子又怎么样?生了皇子而不跟家中一心,徐梁他敢扶持吗?经此一事,徐梁心里已经没有这个女儿了。”
“也不至于,毕竟是亲骨肉。阿涂又不是她亲娘,阿梁兴许也会觉得这闺女受了委屈呢?”
“这闺女能给他养老送终吗?连招赘都不行!徐梁后得靠儿子养老。”郑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徐梁年过四旬了,还生不生得出儿子来是两说,徐烈是他嫡长子,他必须照顾儿子感受。徐烈恨山寨外戚身份了,现母亲又受了徐少君气,他能开心了才怪。
“不说了不说了,说闹心事儿了。”
“阿娘,这事儿一点儿也不闹心,我跟您说,二郎娘子看事儿有一套,她曾说,徐四心胸狭窄,是本性不好。看人还是准。”
“她当然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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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对杜氏说徐少君儿子不干她事儿,还是说错了。
当天下午,池脩之从大正宫回到家里,天都擦黑了,冬天冷风把人吹得冰冷。池脩之外一向是不苟言笑,这一冻,他表情加僵硬了。回到家里先看妻女,因杜氏也,并没有跟老婆腻腻,只是把脸给焐热了,然后去亲女儿:“我心肝儿,想阿爹了没有?”
小婴儿哪里听得懂他话?被包襁褓里连扑腾都扑腾不了多大动静,小脸儿涨得通红,池脩之还说:“真乖真乖,都不闹腾!”
亲了闺女满脸口水,才把小丫头交给阿成去擦擦小脸。池脩之转着个头看着阿成把女儿抱得稍远些,才压低了声音,仿佛怕吓着女儿似对老婆和丈母娘道:“今天有件大事儿。”
“什么事?”女声二重奏。
“也不知道圣人是怎么想起来,如今孙才人和徐婕妤都生了皇子,巧了咱们家是个闺女,他今天巴巴地把我叫过去说,是不是做个亲家!”
靠!郑琰捶着床板:“你答应了?”杜氏也很紧张地看着池脩之。
池脩之道:“我怎么会答应?从来就没有这样事,结娃娃亲民间屡见不鲜,皇室里可没听说过。再说了,那两个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怎么就能随便答应了?怎么着也得咱们闺女看上了眼才行啊!”池脩之对萧家基因是极度地不信任。
“没答应就好。”
“圣人有些怏怏呢,以后要是谁跟你提起了,千万不能答应。”池脩之嘱咐完郑琰,又向杜氏开口。刚张了嘴巴,杜氏就截口道:“这个事儿我理会得,他们家娘子不是那么好做,可怜徐九也是个可人疼闺女,自从跟了十七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郑琰道:“他要再说,就告诉他,我女婿是不能有花花肠子,什么婢妾媵侧统统去死!”
杜氏口中啧了一声,给了郑琰一个责怪眼神。池脩之已经道:“我已经这样说了,池郑两家向来既无婢妾又无庶出,择婿也要这般。”
“我不管你们!”杜氏赌气地皱了下鼻子,“没事儿就好,大冷天儿女婿也该饿了,有话吃完了饭再说罢。”
池脩之去外间自己可怜兮兮地吃饭,杜氏跟郑琰一处吃。吃着吃着杜氏就放下了筷子,戳戳郑琰额头:“我看女婿人就不坏,你说话别太狠了,把他吓着了。”
郑琰道:“阿娘,这话就得说绝了,要不粘粘乎乎,就真叫人给粘上了甩都甩不掉。难道要直说:圣人这才有两个儿子,先帝可有十几个,打得头破血流,过两年圣人儿子多了,争储打了起来,咱们不想搀和?”
“哎呀哎呀,你又说胡说!吃饭都堵不住你嘴!”
郑琰抱着个碗,心说,先说话是您啊,亲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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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皇子们显然是很多人谈论对象,他们出生似乎昭示着一个时代开始——唱主角该是他们,而不是他们叔伯们了。以前搞政治投机,都是投机到先帝儿子们身上,现已经转移到了萧令先和萧令先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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