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跟池脩之一道入宫,一个上班,一个去还衣服。
见了徐莹,看她脸色不错,知道这事儿算是抹过去了。笑道:“这样就好了,过两天江阴大长公主问起,我可有话说了。”
徐莹很关心祖母,问:“祖母怎么样了?”
“我也没见着,昨天收了赐帖呢,原是邀我明日去看歌舞。啧啧,有些人哟~”
徐莹眼圈一红,还有什么不明白?看着郑琰,非常理直气壮地舀出帕子擦擦眼睛擦擦鼻子,把郑琰给逗笑了。
“你笑个毛啊?”徐莹炸毛!
郑琰心道,你哪里学来潮词汇啊?瞪大眼睛看着徐莹。
徐莹正羞愤呢,她一时激动,发音不准,居然念岔音,还有歧意。
于是,徐莹脸往左边一别:“哼!”
郑琰乐了,脸往右边一别:“哈!”
这大概就是这两只相处方式了。
次日东宫驱邪仪式,郑琰也郑重地参加了,三位女侍中都来。出乎意料地,另外两位对郑琰格外客气。郑琰对她们只有加倍客气,心里是暗暗警觉。她却是警觉错了,这时代人们好个迷信,楚氏、萧氏这样家庭妇女尤甚,管你是什么出身,迷信起来与寻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便是如蒋进贤等男子,心里也不由嘀咕起来。如果说什么东宫有邪气是编理由,那这满屋子残破家俱又是什么呢?倒像是真一样了!
虽然皇帝不许外传,高层还是有几个人知道,东宫知道人多,大家私下交谈,不免带出一些来。郑琰可喜可贺地被蒙上了一层神棍色彩,以至于后来经常有人借故请她去家里坐坐,盼望她能发现什么“好朋友”。
东宫不和,再有什么风水问题,也不好大张旗鼓,否则又要生乱,一个严肃群魔乱舞仪式结束,郑琰也得以回家。让她哭笑不得是,后“散福”祭神祭品让她带回一大块,人人盼她多吃一点,东宫从此平安。
得了这样大彩头,郑琰也挺开心,只是这祭神祭品,比她平常吃滋味也好不到哪里去,让郑琰小有失望。
池脩之道:“既得多,该孝敬岳父岳母,再有多,先生那里也不能忘了。”
郑琰道:“早送过去了,等你想起来,都放得不鲜了。”
池脩之也不恼,抱着个甜瓜啃,啃得两颊都是汁水,越看越像个顽童。
说话间,门上来报:“五郎使人来送帖子。”
池脩之抓起块湿巾子擦手擦嘴巴:“想是来串门儿。”
郑琰道:“我早备下了,包管他们满意。”
开了帖子一看,郑琬五日后才过来,足够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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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出嫁没多久,娘家哥哥携嫂子来看她,不比娘家时随便,是以郑琰也准备了很久,只是没想到她准备兄嫂没享用到,先便宜了两位不请自来客人。
要说,李神策与李俊再不合,从某些方面来看,还真是一家人!
李神策对池脩之是相当欣赏,只可恨下手太晚,让人抢了先机,不过他欣赏不是假,眼看池脩之娶了美娇娘,尼玛据说还不是一般美,他很担心池脩之会有几分懈怠。据李神策得到情报,北狄内部已经开始小规模械斗了,互相吞并只眼前,正需要准备应对时候,池脩之这会儿松懈实不明智。理解他婚是一回事,想让他施展又是另一回事。
李神策痛定思痛,心里给池脩之也放了一个婚假。这个日期一过,他就过来找池脩之了。没递帖子,没让人打招呼,轻车简从,自己过来了。亏得池脩之这一天既没陪老婆回娘家,又没带老婆去老师家,真让他给堵家里了。
这是件好事。
与好事一起发生另一件不好事情就是——李俊这货也来了!
咱们再来说说李俊,李师叔对于池师侄那是相当不满,作为世家子模式中名士那一款典型代表,李俊三观是世家。池、郑联姻,他都跑郑家喝喜酒了,也不去另一个对他还算不错师兄顾益纯主持喜宴上喝喜酒。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奉诏”惹祸。
但是呢,李俊跟郑琰处得还算不错,郑琰善书,善酿酒,人也爽,李俊恨不得这个他闺女。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想找郑琰蹭顿酒喝。他也没写帖子,也没让人打招呼,轻车简从,也是自己过来了。
不幸是,他遇到了家族中让他郁闷一个人——李神策。
池家下人飞奔来报:“郎君、娘子,两位李郎君门口儿遇上了!”
这俩货年纪一把,心性未减,都是有事,都有傲气。这个时候,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一齐拂袖而去;二、非要顶牛顶到一人胜出不可!
这两人就属于后者,李神策嘴唇一撇,毒舌模式完全不用切换:“这是哪个有骨气不肯结交奸佞高士呀?闻着酒香来了?啧啧,风骨不值一文酒钱!”
李俊怒了:“寻酒乃是风雅事!我师兄学生家里,我如何来不得?!总比你从头到尾只有舌头上长了骨头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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