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过一个人!”叶勋恨恨地说。
沈文度望着他,眼泪蓄满了泪,“你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话!”叶勋点点头。“我还说过,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以前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你比谁都了解我,你知道我的志向?我愿意做什么?不愿做什么?”
文度感觉心痛无比,“但皇上他也知道呀!你为什么非得认为是我跟皇上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我每天要平衡你和皇上的关系,要保住你的小命,你知道有多么辛苦吗?”
叶勋红着眼圈喊道,“我不用你保我!就是因为在清远侯门外,你非要保我,才害得我现在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文度扭头擦了一把流下的眼泪,又转脸看着他,“你是不是如果今天不是落到我手里,压根不愿理我呀?”
“对!”叶勋带着挑衅的眼神道。“连话都不想跟你说!”
“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到底谁是狼?”
“行了。”文度不想跟他这样争吵下去,“你现在活过来了,用不着我了。反正我就是来传达皇上的意思,你现在没有资格不同意。你那么想跟家人团聚,应该会做的。我走了。”
看着文度离去,叶勋心里开始难受起来,“文度!文度,你等等我,我走不快。”叶勋追出来。文度站在院子中央,黑着脸,叶勋走到他跟前,“我跟你道歉。我就是在这里憋疯了,心里闷,拿你出气,我说的话都说气话,不是真心的。”
叶勋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别生我气了!我刚才吼出来,心里就痛快多了。你说这偌大的皇宫我不跟你吼,还能跟谁吼?”
文度心情缓和了很多,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很多话都是心里话呢?”
“哪里有?你别当真。都是气话。我就是觉得……”叶勋叹了一口气,努力忍住要流下的眼泪。
文度动容道,“叶勋,你不应该太较真。管他是什么暗杀,名杀的。你应该深有体会,有时候,死反而是一种解脱。他们是不法官员,被抓了,不但要浪费人力物力找证据,审问定罪,他们自己也要受到酷刑。所以一刀毙命既省时又省力,他们自己还少受苦,是不是最好的归宿?”
“他们都是不法官员吗?”
“你管他是什么人呢?皇上要让他死,他就非死不可。要不就是被你杀了;要不就是被东厂、锦衣卫抓进大狱,要不就是得通过三法司会审。不管怎样被你杀了,是最幸福的。”
叶勋痛苦地点点头,有些落寞地说,“皇上让我去做这个,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从我醒来到现在没见过他。”
“其实皇上挺关心你的。一直跟我打听你的情况。皇上应该不是生你的气,他是天子有自己的筹划,怎能用常人的思维度量他呢?过几天你能走利索了,我带你去见他。”
从叶勋醒了,皇上只是在门外偷偷地看了几次。如今叶勋又站在自己身边,皇上心里还是挺惊喜的。但叶勋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疏离和陌生,让他很心痛。看到叶勋很艰难的叩拜,皇上还是忍不住阻止了他,“以后没有外人就不用行跪拜礼了。”
“谢皇上。”
“沈文度都跟你说了吧。朕这段时间还要处理清远侯很多遗留问题,你趁这段时间给朕办些事,等朕这边处理完了,朕就让你和家人团聚。”
叶勋垂着眼睑,点点头。
皇上看着叶勋冷若冰霜的脸和脸上赫然的伤疤,突然不想跟他再说下去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养伤。有事朕让文度通知你。”
叶勋点了下头,“卑职告退!”
第一次执行任务,文度不放心,跟了去。叶勋在杀那个人的最后一刻,迟疑了。看着那人乞求的眼神,叶勋有些不忍,手里的刀在颤抖,却怎么也砍不下去……隐藏在暗处的文度出现了,不容分说就将那人一刀毙命。然后愤怒地瞅着他,“你在犹豫什么?如果他是个高手,你愣的这会功夫他都可以杀你好几次了!”
叶勋收起刀,没说话。
文度强压心头怒火,“我说话你听到了吗?今天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只有我一个人来,以后就会有东厂和锦衣卫的密探监督你执行。你再这样,回去怎么跟皇上交代?”
“既然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都来,他们就自己杀呗,干吗非让我动手?”
“他们是皇上的人,你是民间的侠客白朗,能一样吗?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发现你吃多少亏都不长记性!这一次我不往上禀告,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就管不了了,你自己承担!”文度怒不可遏地道。
叶勋见文度真的生气了,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语气便软下来,“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咱们走吧,你的马放哪儿了?”
接下来,叶勋执行了几个任务都很顺利,因为他每次都独来独往,带着面具、一席白衣,且杀得大都是有问题的官员,江湖上给他了一个名号叫‘孤煞白狼’。
这一日,叶勋又去执行任务,正要举刀杀了那名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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