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突然跪下哭求道,“白大侠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要赡养,我死不足惜,可怜我老母无依无靠……”
叶勋正犹豫间,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出来,她哑着嗓子哭喊道,“不要杀我儿子?壮士,请您饶他一命。”
那位官员连忙上前搀扶她,“母亲,您出来干吗?快回去吧。”
叶勋看到此情景,心生恻隐,心想一个如此孝顺的人想必也坏不了哪去,便转身离去了。
文度来见皇上时,皇上正在生气,文度低头一揖,“皇上。”
皇上瞥了他一眼,“今天晚上你把叶勋带过来,朕要好好整治他一下。太过分了!”
“皇上,他也是念及那人是个孝顺的,有八十岁老母在跟前也不便动手。”
“你这是为他开脱?你知道刚才东厂来报说什么,就是因为他的这个行为,现在很多官员家里都备了一个老太太,以待‘孤煞白狼’的突然到访。有的家里没有老太太,竟然去外面租借或是去人力市场去买,一个老太太卖的价钱竟然可以高过一个壮丁!”
“啊?他们以为有了老太太就有了免死金牌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还有现在他对朕的态度,简直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朕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吧?天天冷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
“皇上,从叶勋醒了,卑职也没有见过他笑过。想想也可以理解,他现在有家不能回,还得冒用别人的身份,又一身伤痛,就如同活在阴暗里的鬼魅。以前多么丰神俊朗的人,如今满脸满身都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疤……”
听了文度的话,皇上又心软了,“晚上朕也就是吓吓他,也不能真拿他怎样。”
晚上叶勋来觐见皇上,皇上装作震怒的样子,“叶天宇,你可知罪?”
“卑职知罪,愿以死谢罪。”叶勋冷冷地说。
“死?哪有那么容易?让你能活下来朕可是下了大本钱的!这世界最轻松的事也许就是死了!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现在每个做了亏心事的官员家里都备了一个老太太,你说你还杀不杀?这次朕必须要惩罚你,让你长长记性!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打不得骂不得。朕该怎么惩罚你呢?” 皇上思忖了一下,诡异地笑道,“反正你也成家也有孩子了,要不就断了你那烦恼根,不但出入皇宫方便了,也能无牵无挂、心无旁骛为朕办事?”
叶勋单腿跪下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身体、动作已经在表示抗拒之情。
皇上嘲弄道,“为什么不说话?你觉得怎么样?要不你就做我的男宠吧,也不用出去杀人了,只要你听话,朕会让你宠冠六宫的。”
叶勋面色阴沉,青筋暴起,半天才说,“皇上,您不会的。”
叶勋冰冷的态度让皇上脸上有些挂不住。在皇上听来,叶勋语气似乎在挑衅他不敢!皇上怒不可遏地盯着他……
文度一看情势不妙,连忙打开僵局,“皇上,微臣觉得叶勋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惩罚他根本没有用,要惩罚就要惩罚他在乎的人,那要比惩罚他更让他痛苦百倍!”说到这里文度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这样皇上想到他的家人。而家人是叶勋的软肋,也是底线。他连忙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都说叶勋对兄弟特别讲义气,可以两肋插刀……”
皇上看出了文度的意图,正愁有气没处撒,他眼神很复杂地盯着叶勋,故意说道,“对呀,你和文度是患过难的,要不朕就惩罚文度。来人掌嘴!”皇上眼里竟露出凶狠的光。
一个高大的太监拿了一块小板子上来,抡起胳膊在文度脸上左右开工。没打几下文度已经面部红肿,嘴巴也流出血来。叶勋眼都不眨,甚至脸上还有点幸灾乐祸的笑意。
皇上观察着他,“停!文度,你看这就是你拼命保下了的兄弟!看来这个方法不行。”
“皇上,我有个主意!”文度揉了揉红肿的脸,狞笑道,“因为我知道他更怕什么。如果他再敢违抗您的命令,就把他捆在床上让他动不了,吃喝拉撒都得别人帮忙。”
叶勋脸都白了,那是他最黑暗的记忆。“沈文度!你!”
“那好。”皇上点头笑道,“这次就罚三天在床上不能动。”
“皇上!”文度‘扑通’跪下。
皇上以为文度要提叶勋求情,说下次再罚,便对叶勋说,“你看看人家文度是怎么对你的!”
文度有些阴险的笑道,“皇上,臣是觉得三天不能达到惩戒作用,因为他宁可在这三天里不吃不喝,一挺就过去了。至少得五天或七天。”
“好好!就五天!”皇上掩口笑道。
文度给叶勋捆手脚,叶勋一旁讨好道,“都是好兄弟相煎何太急呀?我当时是故意的,你想如果我一犯错皇上就打你一顿多不合适呀?脸还疼吗?”
文度一边系绳子,一边看着他冷笑,不理他。
“你这一招也太狠了吧?!我说话你听见了吗?给我绑松点,晚上我自己去上厕所。”
文度故意使劲绑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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