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兄嫂在他们那边给她寻一门亲事。”
这顿饭吃的叶勋食不知味。回府的路上,叶勋心里有些沮丧。文度在后面牵着马跟着他。叶勋的官服整齐的搭在马上。
叶勋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嘟囔,“我怎么这么没用?慌乱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吴小姐肯定对我的印象坏透了。”
没听见文度回话,叶勋向他看过去,文度冲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叶勋低头走了一会儿,突然又来了精神,“文度,虽然之前我百般不情愿,但现在我真的想把这个官做好!你要帮我!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
“嗯!这跟吴小姐有关系吗?”
“男子汉大丈夫总应该干一番事业。我如今高不成低不就的,像吴小姐这样冰清玉洁、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不免让我自惭形秽。所以……”
“冰清玉洁?蕙质兰心?这你也能看出来?”文度不无嘲讽道,“另外,最近我们不是一直在微服调查、研究公文吗?”
“还不够!我们要更加努力。明天咱们到杭州所辖的县去看看……”
房间内,只有吴忠合和女儿吴秋桐。吴忠合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桐儿,你对叶大人印象不好吗?为父觉得这个人还算磊落爽直,长得也甚是俊朗。你何必要拒人千里之外呢?”
“父亲,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就直勾勾盯着人家看,好不孟浪轻浮!”秋桐嘟嘴道。
吴忠合笑笑,“依为父看,他怕是看上你了。这个叶大人也是一表人才,况且,这么年轻就已经做了四品堂官,前途不可限量呀!我的桐儿就没有一点动心?”
吴秋桐嗤之以鼻,“父亲为何把他夸得那么好?长得好有什么用?看他那行事做派怕是要糟蹋了那副好皮囊。对了,父亲从来没有在家里好酒好菜招待过谁,还让女儿作陪?父亲和两位大人对这个叶大人如此用心,是他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吗?”
吴忠合沉吟道,“据调查,这个叶大人之前做过皇上的侍卫,也许跟皇上的关系不寻常。为父跟两位大人担心他来杭州是皇上指派的。但也许是我们多虑了。所以如果桐儿能和他关系熟络一点,打探出他来杭州确切的目的,为父就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吴秋桐自信地笑笑,“父亲请放心,不管他是何方神圣,女儿定让他原形毕露。”
回到府中,叶勋就给吴秋桐写了一封信,派人送了过去。大意是特别感谢吴大人和她的款待,自己有些失礼,请多包涵。另外,觉得和吴小姐很投缘,希望可以成为好朋友之类的。没想到一天后,叶勋竟然收到了吴秋桐的回信。叶勋拿着那张带着吴小姐气息的信纸,激动得不行。他闻了又闻,看了又看,然后把书信放在胸口,一个人在那里傻笑……
文度看着他一副花痴的样子,甚是好笑,“信上写了什么?至于这样吗?”
叶勋如实说道,“我还没看。但是你能相信吗?吴小姐给我写回信了!我想都不敢想!”
文度向他伸出手,“拿来,我先帮你看看。万一是被人家无情地拒绝了呢?你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怎么可能?”叶勋还是不情愿地把信递给他,“别给我弄皱了啊,这个我要收藏起来的。”
文度展开信纸,纸上只有十个字,文度朗声读出声来,“谁谓古今殊,异代可同调。”文度脸上也浮现出赞许的笑,“有点意思。大人知道这诗的出处和含义吗?”
叶勋有点窘,马上镇定自若地说,“出处、含义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字面的意思,大约就是她同意跟我书信往来,做朋友了。”
文度摇头笑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在那傻乐什么?这句诗是出自南北朝谢灵运的《七里濑》,诗人仕途不得志,被贬谪后,羁旅在外。他游览大好河山按捺不住心里的感伤,不由感叹自己际遇,由得此诗。而吴小姐给你的这两句诗大约是在说:你们两人虽然有很多不同,但只要都怀着一颗高沽韵心,也能成为知音。”
叶勋指着他笑道,“是不是跟我说的一个意思?”
文度搔搔头,也被他弄迷糊了,“一个意思吗?”
“就是一个意思!文度,赶紧也给我找两句诗,我要给吴小姐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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