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弹起,迅捷无沦地往回奔去。
珍珠似乎也料到了马庭栋的意向,急急跟上。
XXX
又回到别业的后门口。
门没关,跟走的时候一样。
马庭栋略一思索,向珍珠道:“你在外面巡绕一周,我先进去,如果我判断不错,此刻已有第三者到场。”
珍珠点点头,立即行动。
马庭栋进门,杜寡妇那间卧房的灯还亮着,他迅快地掠到房门边,向里一张望,只见杜寡妇安静地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入睡,没有任何异样。
“杜大娘!”马庭栋叫了一声。
没反应。
“大娘!”声音放大,又叫了一声。
仍没反应,马庭栋心里起了嘀咕,情况似乎不对,人不可能睡得这么死,而且后面门也没关。他进入房中,步近床边,伸手探向杜寡妇的鼻子,没有出气;心头一紧,抓向腕脉,登时傻了眼,就只这么短短一段时间,杜寡妇已由活人变成了死人。
是谁下的毒手?为什么要杀她?
马庭栋木住了,但心火却熊熊而燃。
珍珠掩了进来。
“马大哥,外边没动静!”深深望了床上的杜寡妇一眼:“她怎么啦?”
“死了!”马庭栋猛咬牙。
“什么?她……我明白了,刚才那人影是故意引我们离开,然后杀人,这是蓄意谋杀,可是为什么呢?”
“灭口!”
“灭什么口?”
“我猜杜寡妇定然知道某些秘密,她虽然役有吐露,但凶手必须防到这一点,最好的办法是让她闭上嘴。”
“凶手又是易树生?”
“应该错不了!”马庭栋深深吐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激愤的情绪,接下去道:“如果我们没发现杜寡妇的踪迹,她还可以活下去,她被发现之后,凶手顾虑她会泄密,同时也防她趁机借外力替女儿小巧复仇,所以下了狠手,永绝后患。”
“凶手会留在附近么?”
“当然会,他必须善后……”马庭栋话说到一半,突然大叫一声:“糟了!”
“什么糟了?”珍珠吓了一跳。
“凶手无疑地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而我们曾经提到赵大娘母子的事,以凶手的豺狼成性,不会放过……”
“我们立刻下山!”珍珠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希望可怕的情况还没发生。”
XXX
斜月将沉。
马庭栋与珍珠匆匆赶回赵大娘住的小屋,屋里没灯火,一片漆黑。
“希望没发生什么事!”马庭栋的心弦绷得很紧。
“叫叫看!”珍珠站到堂屋门外,先屈指叩了两下,放声道:“大娘!大娘!”
一连叫了四五声,里面毫无反应,屋子很浅,说来仅是一房之隔,睡得再死也不可能唤不应,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两人心头。
马庭栋立即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回到门前,栗声道:“后窗洞开,恐怕已经……破门进去看看!”珍珠一掌震断了门闩,半边门脱出了门口倒下,发出很大的声响,两人双双抢了进去,堂屋里暗得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略辨席,奇的影子。
马庭栋戒备着运转白光,口里道:“珍珠,燃灯!”
两人在人山之初,便已备齐了应用之物,火折子是少不了的,马庭栋的话才离口,珍珠已经晃亮了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油灯。
马庭栋察看了左右两间卧房,不见人影,从掀开的被子判断,母子是上了床又起身的。
“母子俩失踪了!”马庭栋的脸色说多难看有多难看,连声音都是难听的。
珍珠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门是朝里闩着的,下手的人舍门不用而利用后窗,既费事又不合理……”
“下手的人可以先把人弄到门外,再回头闩上门,从后窗离开,一点也不费事。”马庭栋冷静分析。
“仍然是多此一举!”珍珠不服这分析。
“我想下手之人这么做,可以延迟被发现的时间。”
“唔,只能如此解释。”珍珠点点头:“现在的问题是赵大娘母子是被掳劫还是已经不幸?”
“我们仔细查查现场!”
珍珠执起油灯先到上首房照了--遍,没什么发现,然后又转到下首房,也就是小宝的房间。
“啊!”珍珠惊叫起来。
马庭栋心弦一颤,急趋近前,只见床褥湿了一大片,是血,小宝的床上留有血。他登时血脉贲张,杀机直冲顶门,太残酷了,那神志业已不属的孩子何辜,抚孤守寡的赵大娘又何辜?
“丧心病狂,我不把凶手碎尸万段誓不为人。”马庭栋目眦欲裂地狂叫起来。
“我现在只想杀人!”珍珠咬牙切齿。
“如果……我们不借宿,就不会接触他母子,他母子现在……还好端端活着。”马庭栋打了个跄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