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得到呢?”珍珠脸上露出内疚之色。
马庭栋的身躯连晃,眉峰锁了起来。
“马大哥,你怎么啦?”
“我……我又犯了……”
“内元突然消失?”珍珠持灯的手抖了一下。
“嗯!刚才……我太激动,奇毒又告发作。”
珍珠把灯火熄灭。
“珍珠,你……”
“嘘!小声,马大哥,如果对方乘机攻击,我一个应付不当,后果就严重了。”
“……”马庭栋默然,情况的确很严重,对方要是利用上自己失功的机会,后果难以想象,根据一连串发生的事例判断,对手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功力当在珍珠之上,珍珠极可能应付不了。
“马大哥!”珍珠抑低了声音:“你要多少时间才会自动复原?”
“大约半个时辰!”
“好!你上床躺着,我守护。”
马庭栋没奈何只好依言上了床,心里那股子恨毒,像是已凝聚成了形,想不到这毒有这么厉害,内力运用过度会失功,情绪太激动也会失功,这等于被人捏住了脖子,制住了要害,随时都可能会任人宰割。
下意识的情况随时会发生。
时间在极度紧张中一分一秒地磨过。
XXX
好不容易天亮了。
马庭栋的功力也已恢复。
使人大感意外的是什么事也没发生,阴谋者何以不利用这大好的机会呢?是阴谋者早巳离开,没发现这情况,还是另有更恶毒的阴谋?
床上有血,证明赵大娘母子可能已凶多吉少,为什么要把人带走呢?如果说这是企图掩饰杀人的行为,那杜寡妇何以又留尸现场呢?
马庭栋起身下床。
珍珠本在房门口椅子上打盹,听见声音忙走了进来。
“马大哥,没事了么?”
“早就没事了。”
“奇怪,居然整夜没动静?”
“我也觉得很奇怪。”
“赵大娘母子不知是死还是活?”
“这……太难说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死的活不了,要是没死,总还有机会。马大哥,依我看,我们还是赶快人山寻访‘太玄公子’求治要紧,身上的毒不拔除,随时都会发生意外。”
“我担心这次入山能是徒劳,因为对方早巳知道我们的动向,一定会弄鬼的。”
“总得尽力而为。”珍珠耸了耸肩。
“昨晚你去追敌之时,有人传声催我入山,要我不要在山外白费力气,真不知对方居心何在?”
“情况太诡谲了,想也无从想起,看事应事吧!”
“那我们上路吧!”
XXX
山深处。
入目尽是悬岩绝壁,断涧莽榛,人到了这种境地中,就等于是回复了洪荒。
马庭栋与珍珠已经在山里瞎摸了两天,在这种地方寻人,跟捕风捉影差不了多少,只一句话,靠运气。
现在约莫是近午时分,马庭栋与珍珠坐在涧边石头上啃干粮。
“马大哥!”珍珠掬涧水送下了最后一口干粮,伸伸脖子:“像这样盲目的找法,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我们得好好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要想呀!”
“珍珠,这次入山,你受累了,我觉得很过意不去!”马庭栋满脸歉意。
“这是什么话,是我自愿的。”珍珠挑了挑眉。
一个黧黑粗犷的汉子,背着弓刀,肩上扛着猎物,从两人坐处不远横过。
珍珠突地面露喜色道:“马大哥,看,是个赶山的,他们常年在山里转,对山里的情形一定很熟……”
马庭栋一眼瞥见这猎人,心里便有了主意,所以不等珍珠的话说完,他已抹抹嘴站起身,向珍珠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她的意思,然后快步走去,口里大声道:“那位老兄请等等!”
猎人停下步子。
马庭栋走近,抱了抱拳:
“老兄请了,在下想向老兄请教件事……”
“什么事?”人壮得像牛,声音也粗豪得惊人。
“在下兄妹二人来到山里,是专程拜访一位隐居在山中的奇人,希望老兄能指点。”
“奇人……什么样的奇人?”
“是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马庭栋只能凭想象如此形容,他根本没见过“天玄公子”,只是想当然耳的说法。
“噢!”猎人的牛眼瞪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找的定然是……你称他作奇人,告诉你,他不是人,是神,已经有半仙之体。”犷悍的脸上居然现出了虔敬之色。
“是神?”珍珠刚走过来,便接上口。
“对,是神!”猎人狠盯着珍珠,眼睛久不离开,眼色是兽性的贪婪。
珍珠很厌恶这种眼色,要在平时她已动刀,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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