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
“易树生跟我的小巧,亲热得如胶似漆,因为……因为我们这行为有时候不能得罪人,老实一句话,要不是为了银子;谁愿意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小巧为了应付别的客人,跟易树生闹翻……”
“所谓别的客人就是你们巷子口大街边乾元参药号的少东曾子华?”
“是的!”
“他杀人先跟你商量?”马庭栋目芒一闪。
“不,不,是……是事后我才知道。”
“为何要移尸?”
“他怕打官司。”
“你怎会在这里?”
“这房子是易家的产业,他……安置我在这里,答应我……养我一辈子,我一个女人……只好……”
“刚才不久有个白衣女子跟另一个人下山……”
“白衣女子?”杜寡妇惊声问。
“对,那人是不是易树生?”
“不知道!”杜寡妇急摇头:“我一直锁在房子里,没见到什么白衣女子,易树生也三天没来了。”
马庭栋眉头一皱……
蓦地,一声暴喝从后门口传来“什么人?”是珍珠的声音。
马庭栋大吃一惊,立即转身冲了出去,到了后门口,目光扫处,只是珍珠的身影正从左侧方的围墙头消失,不用说,又发生了新的情况,他不假思索地紧跟着掠去,翻出墙外,珍珠的身影已投入林中。
夜晚追人入林,是非常不智的危险行为。
马庭栋紧随着奔进林子。
林子不密,偶尔有月光漏下,但视线却不明,好在人影是动的,而且发出穿枝拂叶的声音,辨认并不难,马庭栋望影循声追去。
追上了,是一块林中空地。
珍珠已停住不动。
马庭栋靠近。
“珍珠,怎么回事?”
“我发现有人出现在墙头,起身追去,对方掉头便逃去,身法极快,追丢了!”
“是男是女?”
“看不清楚。”
“奇怪,深更半夜,这种地方……”
“咦!这……”珍珠手指不远处的土堆。
马庭栋步了过去,审视了一下。
“是一座坟,土色还新,也没长草,埋的时间还不久,看样子是草草掩埋的,奇怪,这附近除了赵大娘母子之外,并没别的人家……”
“极可能是这栋别业里的死人。”
“会不会是杜寡妇的女儿小巧?”
“不可能,洛阳离这里不近,没有长途发柩的必要,小巧只是个风尘女子,而且是死在恩客易树生的手下,没理由埋葬到这里来,同时这坯土证明埋得十分草率……”珍珠微摇着头。
“那就是另一个无名的冤死者?”
“只能这么说。”
“珍珠,我想到了一个计较。”
“什么计较?”
“守株待兔,易树生迟早会回这别业来……”
“马大哥,我们入山的目的是什么?”
“求医并不急在一时。”
“我认为这不是聪明的做法,我们在此地己露了形迹,对方会有所准备,不会轻易上钩,而且我刚才追的人,说不定就是姓易的。”
“如果能使山脚赵大娘的儿子小宝回复正常,说不定他能提供实际的线索,那孩子经常到那屋子来玩……”
“对了,马大哥,我们答应赵大娘治好她儿子,这可不能失信。”
“你能么?”马庭栋反问。
“这……只有另请高明,不能对人家寡妇孤儿食言就是,对,如果能顺利找到天玄公子,两件事做一件办。”
就在此刻,林深处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道:“放着正事不办,尽讲空话。”音调很怪,分不出是男是女。
马庭栋方自一怔,珍珠已脱弯之箭般扑了去。
声音又告传来,但已换了方位:“别在这里浪费力气了,快走吧!”
马庭栋栗声道:“是哪位朋友?”
没有回音。
马庭栋心念急转:“这传声的是谁,听来没有恶意,对方怎会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天玄公子行踪的线索是蓝石生在洛阳鬼宅提供的,除了他本人,便只有自己和珍珠知道,充其量,蝴蝶姑娘暗中旁听到,别的还会有谁?即使有,又何必巴巴地跟来管这事?照这种玄奇的移位传声法,唯一所知能办到的只有白衣女子,可是珍珠发现的人影并非白色影子,而且……”
珍珠又回到原地。
“怎么样?”马庭栋迎着问。
“鬼影子也没看到!”珍珠有些气愤,小嘴噘得老高。她一向很少像这样吃瘪。
马庭栋突然心念一动,看情况似乎又与阴谋者对上了,而事情必与易家的这栋别业有关联,传话的人突然离去,如果能争取时间,也许可以……
“我们快走!”
“走?”
“别多说,争取时间。”马庭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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