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帘进入房中。
工夫不大,门外传出声音:“尚兄!”
马庭栋的心定了下来,所指来人是另有其人,但对尚一羽的灵敏听觉大是佩服,他能在谈话之中察觉有人接近茅屋,的确不简单。
“是道兄么?”
“不错!”
“请进!”
马庭栋早巳听出来人是谁,果然不错,进来的是三道绝人,红润的脸孔似乎失去了平时的光彩。
“请坐!”
三绝道人在尚一羽对面坐下。
“来一杯如何?”
“谢了!”
“对,道兄是不喝素酒的!”尚一羽笑了笑,又道:“道兄的脸色像不太正常?”
“嗨!”三绝道人拍了下桌子,似乎相当激愤地道:“贫道一时大意,阴沟里竟然翻船,总有一天要把那姓曹的烹来下酒。”
“道兄药物被窃,等于被人捏住脖子,这倒是件令人担忧的事。”
“……”三绝道人气鼓鼓地不吭声,从粗重的呼吸,可以想见他内心的激动。
“哦!对了……”尚一羽像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脑袋:“我无意中发现一坛窖藏了近百年的好酒,花了整整一百两黄金才买到手,我尝过一杯,气味的香醇简直无法形容,道兄是个中行家……”
“尚兄肯花一百两黄金买一坛酒?”三绝道人眉头微微一皱。
“这种好酒稀世难求,百两黄金算得了什么!”尚一羽言下颇为自得。
“不,贫道的意思是说尚兄竟然肯把一百两黄金拱手让人拿走?”
“哈哈哈哈,知我者道兄也!”尚一羽得意地大笑,但那笑声会使人受不了而掩耳。
“是如此吧?”
“对,黄金只是过过手而已。”
“那藏酒之人如果地下有知,一定后悔作成这笔交易。”话锋一顿,之道:“贫道想他定然会向阎老王喊冤。”
“阎老王管不着阳间这一段,只好列为悬案。”
“哈哈哈哈!”三绝道人也笑了。
尚一羽站起身来道:“我这就去倒一杯让道兄品尝,若非道兄是酒中一绝,我还真舍不得这一杯。”说着,从桌子下层取出个土瓷茶杯。
三绝道人道:“是贫道有口福了!”
尚一羽进入上首房间。
三绝道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又皱了起来。
工夫不大,尚一羽端着杯子出来,朝三绝道人面前一放,道:“道兄是行家,比我还高段,我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评鉴一下吧!”
三绝道人凝视了杯子片刻,然后凑近鼻子噢了噢,又用手指头醮着在舌尖上点了点,“唔”了一声,展颜笑道:“果然是罕遇的珍品,这种异品,即使是赔上一条老命也值得。”
尚一羽道:“红粉赠佳人,宝剑赠烈士,货卖与识家,凭道兄这句话,我愿意再奉敬一杯。”
三绝道人咂了咂舌头道:“一杯已经足够了。”
尚一羽道:“请吧!”
三绝道人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舐了舐嘴唇,生怕有半滴糟蹋:“好!好!实在是太好!”
尚一羽端起面前的杯子道:“我姓尚的不是信口开河吧!来,我敬道兄!”先干了杯。
三绝道人又端起杯子道:“尚兄的这番盛情,贫道连下辈子都会感激。”咕地喝了一大口。
尚一羽口角一咧,道:“道兄怎扯到了下辈子?”
三绝道人道:“就是这辈子感激不尽的意思。”
马庭栋在窗外听了觉得有些好笑,好酒贪杯竟然绝到这种程度,好色,使他赖以保命的药物控制在别人手上,好酒,很可能会把老命泡在黄汤里。
“尚兄,贫道忽然想到一个笑话……”三绝道人手按着杯子,红润的脸泛出异彩。
“什么笑话?”
“贫道贪杯、好色、嗜杀,所以被人称为三绝,如果此刻珍酿在手,女人在抱,然后羽化,岂不名符其实的三绝?哈哈哈哈……”笑声中,又喝了一口。
“有意思!”尚一羽也跟着笑笑:“有酒无肴,这笑话真可以助兴。”
“嗳!不对……”三绝道人瞪起眼。
“什么不对?”
“贫道虽不敢自诩干杯不醉,但再烈的酒,像这种喝茶的杯子,喝个三二十杯绝无问题,现在……只几口怎么便醉了?”
“这就是此酒珍奇之处,我上次喝了一小杯,醉了一大一夜,但醉归醉,不上头,不伤肝,醉里那份飘飘然,恰似你们道家所谓的羽化登仙之乐。”
“这么说,贫道将要羽化登仙了?”
“嘿嘿嘿嘿!”尚一羽陪上了一声于笑。
三绝道人站起来,又坐下,摆了几下头。
“不对,真的是醉了,啊!怎么……”用手抚了抚胸口:“呼吸也不大灵光?”
“我猜道兄来此之前已经过足了痛?”
“这……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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