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声,无从辨别方位,而且他对庄上的情况不熟,所以不随便开口。
“像是内院!”水庄主的老脸变得十分难看:“老夫去瞧瞧,你们姑且坐……”话声未落,人已闪电般穿门而去。
春香惊成了木头人,一动不动。
珍珠惊声道:“希望没发生严重的事!”
马庭栋道:“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
嘈杂的声音遥遥传来,是在内院方向没错。
朱大小姐道:“我们去看看!”
春香这时才进出声音道:“像是在新房那边。”
这一说,益发增加了事态的严重性,新婚大喜之夜,如果真的发生了流血惨剧,那可是骇人听闻。
三人立刻离厅,出中门,从过道急奔后院,马庭栋来跨院时,尚总管指点过,所以还摸得门路。
由于是大喜之夜,所以四处张挂着的灯火仍通亮着,连小小的角落都明如白昼。
内院里已挤满了人,喧闹成一片。
正面便是新房,从外面的布置便可知道。
马庭栋他们三个匆匆凑上前去,一看,头皮发了炸,连呼吸都窒住了。
一个穿着吉服的中年妇人,躺在血泊里,业已断了气,眼大睁着,恐怖的表情僵化在脸上。
真的发生了血案!
水庄主老脸已扭曲得变了形。
马庭栋正好站在尚总管的身边。
“总管,被杀的是……”
“喜娘!”
“知道凶手是谁么?”
“老夫闻声赶来时,喜娘还没断气……她只说了……一句话……独臂人。”
“独臂人!”马庭栋惊叫出声,眼前立即浮现出耿大娘店里所见独臂人的形影,独臂人曾经探听水庄的所在地,想不到他是有为而来。
“马公子难道认识凶手?”
“在下来时,在耿大娘店瞥见了一面。”
“啊!他的来路……”
“不知道,他当时竹笠遮脸,面目都没看清。”
“怎不见新人出来?”朱大小姐大声叫着。
对,外面闹得天翻地覆,新郎和新娘真的沉得住气?这一提醒,大家的注意力转向新房。
新房的窗纸上透着红艳艳的灯光,没一丝声息。
人涌向新房外的厅堂。
马庭栋、朱大小姐和珍珠跟着上前。
水庄主面对紧闭的新房门,浑身在发抖。
“澎膨……”水庄主开始拍门:“治平,治平,快开门!”
房里没回应,门是朝里拴的。
“治平,你们……没事么?”水庄主的声音全变了调,还有些暗哑。
不祥的阴影罩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尚总管上前到水庄主身边。
“庄主,这……怎么办?”
“破门!”水庄主费力他说出了这两个字。
尚总管扬掌就要劈门……
珍珠上前道:“我来!”
尚总管侧身退开。
珍珠亮出利刃,插进门缝,左右绞动了几下,挖成了拳大一个洞,斜起刃口用力一削,房门启开。
每一个人都直着眼,心提到了腔子口。
水压主抢步进入,进门之后,脚步钉住。
喜烛闪着红红的光焰,衬着新糊筷的红色壁纸,原本应该洋溢的喜色,这时在大家的眼中,变成了近似刺目的血光。
锦帐低垂着,看不见床上的情景,床边整齐地排着两双男女的鞋子。
床上没声息,凶多吉少的征兆,也是令人不解的可怕谜团,因为门窗都是朝里拴牢的。
水庄主回头,道:“尚总管,请客人们回安歇处。庄里的全退出去。”
尚总管立即依命请留宿在庄中的贺客们回房,并命令庄里的人等退出去。
珍珠站在门边,没动。
马庭栋和朱大小姐不退,反而靠上前。
尚总管止要请马庭栋他们退出去,却被水庄主示意止住,现在,现场剩下五个人。
水庄主尽发抖,似乎没勇气揭帐子。
洞房、新人的床,外人自不便察看。
事实很显然,已经发生了无法想象的意外,只是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
马庭栋忍不住开口道,“世伯,还是赶紧察看一下,先了解情况……”
水庄主沉重地举步到床边,伸手,犹豫了片刻,才咬牙揭开帐门,只见他全身一震,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桌边的椅上,“哗啦”一声,椅子被猛劲震得四分五裂,人随着坐在碎木片上。
门外的四个人抢进房中。
珍珠是急性子,可不太讲究什么礼数,上前揭开帐门。“呀!”她怪叫了一声。
这一揭,床上的景象同时人了另外三个人的眼。
“啊!”三个人同时栗叫出声。
奇惨、恐怖,令人不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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