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了闪,以询问的眼光望着曹玉堂,等待下文。
“区区见过老弟的时候是在十多年之前,那时老弟还不满十岁,彼此年龄相差太多,所以老弟可能已经完全失丢了印象。”说着,微微一笑,很自然的笑,似乎还带着一份亲切。
马庭栋错愕了,他无法判断对方这几句话的真假,他对姓曹的的确是毫无印象。
“在下,……是没什么印象!”
“一句话老弟便明白,那时区区是令尊的属下,所以有机会见到老弟。”
“噢!””马庭栋张大了两眼。
“虽然时隔十多年,但老弟的风貌酷似令尊,又是远从关外来,所以区区大胆加以认定。”
马庭栋心里大为嘀咕,难道对方是知道自己来路而编这一段同么?可是自己入关不久,也没跟人打过交道,更来曾泄过身份,这……
“老弟,令尊堂好?”
“托福!”马庭栋又欠了欠身,他忽然想起在客栈店堂用餐时,彼此初次碰头,他对自己笑了笑,当时觉得奇怪,难道他说的是真话?
“当年令尊引咎退身,使所有的属下和同道感到惋惜,可以说是中原武林的重大损失。”
底子已完全挑明,马庭栋不能不信了。
“不敢当,曹兄过誉了!”他本有许多话要说,但想了想还是以不说为妙,如果对方别有居心。话说多了,正好予对方以可乘之机。
“马老弟,现在我们谈几个实际问题,不过有句话申明在先,如果你有为难之处,可以不必回答。”曹玉堂表现的的确够风度,言谈举止完全不类一般江湖人。
“在下会考虑!”马庭栋替自己留了余地,眼前不是讲豪迈的时候。
“老弟投店是为了什么?”
“为了追查失镖。”马庭栋毫不隐讳地回答,大风镖局失镖损人的事已传遍了许州城,隐瞒也是多余。
“外面传言不假?”
“六口棺材假不了。”
“查失镖怎会到客栈里来查?”
“因为客栈里在失镖前后住进了一批龙蛇,敝局主判断也许其中有,人与劫镖有关。”
“老弟是镖局的人?”
“是的,投效不久。”口里应着。心里可起了震撼,对方问这有何目的?
“老弟巴巴地从关外远涉而来,就是为了当一名镖师?”曹玉堂声调不变。语意却咄咄逼人。
“既然习了武,总要找机会历练的。”马庭栋故意淡淡回答,心想。对方忽然撇开了失镖的问题而追问自己当镖师的目的,显见此中文章大了。
“依区区判断,老弟进关的目的,不是为了做一名糊口的镖师。”
“曹兄的看法?”马庭栋目芒大张。
“区区认为老弟是为了另一件重大的公案而来,投效镖局只是幌子。”
马庭栋心头大震,想不到对方单刀直入地刺到了问题的核心。
“曹兄所指是什么?”马庭栋力持镇定。
“老弟是为了古墓血字而来。”曹玉堂眸子里放出熠熠的慑人光焰,但只一刹那便收敛了。
马庭栋霍地站起身来,眼里微现杀光,心念电似一转,感觉自己太不够沉稳,这样岂能完成大事,但已经表现了这种态势,得找借口掩饰,同时也不能放过这可以挖根的机会。
“曹兄怎么知道古墓血字这桩公案?”
“老弟,这桩公案已传遍了关内外,知道的不止区区一人!”曹玉堂笑笑。
这笑,看在马庭栋眼里是既可怕又令人莫测高深,心里警惕提到极限,把原先的冲动完全压了下去,缓缓坐了下去。
“请恕在下失态!”
“好说!”
“曹兄投店也是为了这桩公案?”这句话虽是反诘的话,但等于承认了对方的问话。
“不错!”曹玉堂但然回答:“区区正是为此而到许州来,不过,这点老弟是唯一知道的人。”
“承曹兄看得起,在下深感荣幸!”
马庭栋已完全回复了正常的情绪:“这么说,祥云大客栈里的大部分客人,也是为了这公案而来?”
“不止这家客栈,另外的客栈也住得有。”
“对,这……应该是意料中事!”马庭栋漫应着,心里重温了一遍古墓血字的公案。
十年前,武盟发生了一件震惊江湖的大案,几乎使武盟解体,经过长时间的追查,毫无端倪,这公案成了悬案,盟主马啸大因而引咎辞去盟主之位,返回关外故居,但对这桩悬案却念念不忘,半年前,与马啸天一道查案的武盟长老白安平突然被发现陈尸北邙古墓,临断气前留下了“许州废园”四个血字,四字之下还有一短横,显然还有未竟之言,但已无法写完,由于白安平知名度极高,死得意外,留的字也离奇,于是使人联想到武盟的那桩惊人悬案。
消息传到了关外,马庭栋奉父命调查这件公案,是以他匹马单枪来到许州,先投入大风镖局,因为局主李大风当年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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