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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等于谈家常,也好让局主有个打算。”
“二娘,到该说时我会说的!”跨出门扬长而去。
李大风坐在原位发怔,可能是马庭栋话中所留的尾巴使他有听感触。
“老爷子!”二娘靠了过去:“刚刚庭栋说话藏头露尾,恐怕他不是胡猜,而是察觉了什么……”
“我会考虑!”李大风目望空处,沉声回答。
“老爷子,俗语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一世情,我总觉得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李大风瞪起眼。
“你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巧凤,你别没话找话地烦人好不好?”
“我说的是心里话。”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虽然没出大门,但我从你们的谈话里感觉得出来。问题恐怕不是失镖……”
“那是什么?”李大风的眼皮子跳动了几下,直瞪着二娘,神情突然变得很可怕。
“别!这么看我,老爷子,我只是凭感觉这么说,真要说,我当然说不上来。”
二娘的眼圈红了,咬咬牙又道:“夫妻本是同林之鸟,风雨祸福相共,没什么好相瞒的,好歹……我帮不上忙,至少也替你分担一份呀!”
“巧凤!”李大风伸手把她搂了过来:“我这两天心里很烦,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老爷子,你说我逼你?”巧凤扭动着娇躯。
“好啦!回头再说吧!我还有事要办。”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推开,站起身来:“你去歇着!”
二娘嘟着嘴不吭声。
李大风目注厅门外空处,心事极重的样子。
XXX
马庭栋离开镖局。并不立即回客栈,信步走向街头。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有的店铺已亮起了灯火。
正行之间,忽然感觉有人捱近身边,里立即起了戒念,两眼仍望着前方,故作不知。
“马大侠,请随小的来!”捱近身的人发了话。
马庭栋侧脸一看,心头微感一震,近身的赫然是那同店的中年人的年轻跟班,也就是尾蹑自己到古庙的人。
年轻人已放快了脚步走在前头。
马庭栋很困惑,但仍紧跟了下去,绕过环城的横街,眼前是座颇具规模的酒楼。
年轻人走到酒楼门口,缓下步子,等马庭栋跟上,回过头笑了笑,迈步进门。
马庭栋紧随年轻人身后。
进了门。年轻有像回到家里般熟悉,穿门过户,到了最后一进的角院门边,才止步侧身肃客,主人有气派,下人也不差。
角院,一明一暗两个房间。一个小天井,杂莳了些花草。看起来挺幽静的。
年轻人合上角门。
马庭栋走了两步,风度极佳的中年人已步出明间,抱拳相迎。
“恕区区托大,称你一声马老弟,请进!”侧身门边,作了个肃客之势。
马庭栋也抱拳还礼,没说什么,沉稳地举步。他无法猜测对方找他的目的,但想象中可能与朱大小姐同出一辙,他不愿多想。
双方略作谦让,进入明间,酒席早已摆好,似乎笃定所请客人必然会到。
分宾主坐下。年轻人斟上酒,退站一边。
“王道,你到外面去!”
“是!”年轻人应声离开明间。
马庭栋现在知道这年轻的跟班叫王道。
“马老弟,区区先作自我介绍,敝姓曹,草字玉堂,尧山人氏。”
“久仰!”马庭栋欠了欠身,这是句顺口打哈哈的活。习惯上的套语。既未谋面,也没闻名。这久仰就不知仰的是什么了。人家已经叫他马老弟,也就用不着再自我作介绍了。
从表面看。曹玉堂是属于正人君子一流,但以貌取人常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俗语说宴无好宴,尤其在目前状况下,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会发生,是以马庭栋是存了戒心的。
“马老弟,区区敬你一杯!”
“不敢,在下敬曹兄!”
双方举杯互照,曹玉堂再斟上。
“彼此都是在外行走的人,不拘俗礼,马老弟请随便用!”
“不客气!”
酒是好酒,菜也很精致,看来这姓曹的不但讲究派头,也很懂得享受。
默默的吃喝着,除了敬酒让菜,对方不开口,马庭栋也不说话,他在等对方主动提出问题,在这种情况下,空气便显得很沉滞,再好的酒菜也打了折扣。
当然,马庭栋不是来赴宴的,他是应一个意料不到的古怪约会。
“马老弟!”曹玉堂终于放下筷子,正式发了话:“你心里一定认为这约会很奇突?”
“在下是有这么点感觉。”马庭栋坦然承认。
“说穿了老弟便不会觉得奇怪,实底上说。我们应该不算陌生。”
“哦!”马庭栋目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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