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的注意力仍然在军官队伍上时,肖新仁的唇角一扬,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瓦解战俘对于军官的信任。
“在这个战俘营里,你们必须要绝对服从。”
转眼间,约翰逊上校来到这座战俘营己经十天了,作为军官,约翰逊比其它人来的要早一些,这十天以来,约翰逊顿除了进战俘营的第一天填了一张表,并回答了几个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的问题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问他任何问题,随着时间的流失,约翰逊上校越来越对这个战俘营感到疑惑。
作为一名老兵,约翰逊知道真正的战俘营是什么模样,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世间上居然存在这样的战俘营,一种完全不同的中国战俘营。
这座位于草原上的战俘营,四周环境很优美,空气清新,除了铁丝和摆放整天的木头房子外,根本不像个战俘营,反而像个渡假营他,这里不但有贩卖香烟和酒精饮料的日用品商店,还有家餐馆和酒吧。
在拐角的他方,甚至设立了邮局和中国银行的战俘营分理处,每一名战俘都可以自由的给的家人写信,并要家人汇款,这里似乎不像战俘营而像一个的渡假村。
尽管以常规衡量,美军战俘被关押的地方根本谈上残酷。战俘们有吃,有喝,有住。他们更没有受到当时流行的酷刑折磨。事实上,他们所受的的待遇比约翰逊所知的任何一个战俘营都更加的优越。但尽管如此,几乎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约翰逊就感觉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这座战俘营的恐怖远远超过所有人的料想。
战俘营的管理者“用军衔相应的待遇”成功的瓦解一些士兵对军官的信任,那些士兵为什么要信任衣食住都远比他们更好的军官,在中国人的“特殊款待”下,军官和士兵被悄悄的分裂成两个团队,一些士兵开始用不服从命令作为对这些待遇特殊的军官的反抗,军官的权威开始受到了质疑。
望着周围的士兵和军官,约翰逊从他们中的一些人眼中开始看到了一丝麻木,不过只是十天的时间,在那名永远带着和蔼可亲笑容肖的“战俘营新模式”的管理下,曾经亲密如兄弟一般的战俘队伍中冷漠、不可信任就像是毒药一般的漫延开来,尽管现在只存在于少数人身上,但他会慢慢的扩散开来。
“长官,在巴丹投降之前,菲尼从连长那里得到了全连的军饷,至少有5万美元之多,这些钱被菲尼存放在巴丹的某一个树洞下,菲尼曾告诉过我,如果战争结束的话,他就会去取出这些钱,然后回美国做个富翁!”
安东尼向眼前的这名中国准尉告发着自己的战友,稍显稚气的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安,似乎在为出卖自己的战友而感觉不安。
“安东尼先生,要烟吗?”
李泽平从铁制的烟盒中取出一根烟,在安东尼出卖自己的战友时,李泽平甚至都没有做记录,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做任何记录。
“长官,我说出这些,会令菲尼受到惩罚吗?”
抬起头接过香烟时,安东尼望着眼前的这个和善的中**官,他会因此处罚菲尼吗?
“安乐尼先生,从你来到这里之后,你见到过我们处罚过任何人吗?”
李泽平说笑着为眼前的这个安东尼点上香烟,看着对方不安的吸着香烟,知道他是第一次出卖自己的战友,但有了第一次,接下来总会接连不断的发生,自己只需要给他一定的小恩小惠,一根香烟或者两片途有黄油的面色,随后他会不断的出卖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人的本性如此,尤其是在他看到自己的出卖并没有给自己的朋友、战友带来麻烦之后,他就会彻底的放下心理负担,不断的出卖所有人,而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倾听,倾听他的出卖!“为了鼓励战俘互相告发,我们可以给告发者香烟等奖励。但是对违纪者和告发者都不加惩罚,我们所要做的只是鼓励战俘相互告发,它的最终目的在于,破坏战俘之间的关系,挑起他们之间的内讧,最终彻底摧毁他们的意志。”
作为宪兵司令部战俘管理局的一名军官,李泽平曾听过肖新仁的讲座,早在战争爆发之前,这个西北大学医学院心理学硕士就研究过各国的战俘管理,在他看来,那些战俘管理实际上千百年来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在新的世纪,我们必须要使用一种全新的战俘管理,从心理学的角度去进行战俘的管理,很多人认为,残酷无情的对待战俘,会瓦解他们的意志,但在某种程度上,对战俘的殴打、辱骂,他们就会被激怒,而他们的愤怒会激励他们求生意志。但是在没有任何激励的情况下,他们平白无故地死去。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不给予他们任何激励,同时彻底瓦解掉存在于战俘之间的战友友爱,最终使其完全丧失求生的**。”
想到肖上校讲座上谈及的内容,总让李泽平心生一种不寒而栗之感,不过中国是国际交战法则和战俘公约的几个倡导国之一,而且在国防军的战俘营中的确很难找到虐待战俘的证据,但精神上的打击远甚于**上的折磨,正像肖上校说的那样,最终使其完全丧失求生的**。
离开办公室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