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美国人!”
十几分钟后,看着那些面带欢色吃着饺子的美国士兵,李泽平脸上露出一丝嘲弄之意,现在这些饺子对于他们而言或许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但是再过几天……
“快点!快点!”
月台上,提着五式步枪的国民警卫队士兵,不停的推掇着那些刚刚饱餐了一顿“中国大餐”的美国战俘,这些穿美国士兵尽管身上穿着旧军大衣,但仍然在风雪中冻的浑身瑟瑟发抖,在他们上车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朝着周围看上一眼。
很快战俘们就把货车车厢挤得满满的。每节车厢大约挤进了近两百人之多。杰克很幸运爬上一节人比较少的车厢,尽管人数不多,但也有一百多人,在杰克一上了火车后,车门就沿着生锈的沟槽咯吱咯吱地拉拢,只听到嘭的一声,咔嚓落锁。
随即车外传出一个中国士兵的声音。
“关好了!”
这时杰克才注意到自己头顶上四个加铁栅的窗缝透进拂晓的微光。上百双眼睛彼此默默打量。没有一个人转动。不久,斯蒂夫开始坐立不安,挣扎着站直身子,越过两个人爬到一个窗缝边,把脸塞再两根铁条之间向最近的一个哨兵高喊。
“先生!我们要去哪儿?”
无论是车厢内还是车厢外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从旧金山来的爱尔兰小个子,他……会说中文!
车外的国民警卫队士兵打量了几眼这个会说中文的美国士兵,脸上露出些许戏谑式的笑容。随后一个凉至心菲的回答传了过来。
“西伯利亚!”
得到回答的斯蒂夫趴那里,脸夹在铁条中间,直到火车最后蹒跚开动后,都没有反应过来,尽管他们是美国人,但是却知道这个字的含意。
西伯利亚!
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只有在发放口粮或为其它火车让路时,火车才会停下来,发食物的时间是每天下午两点左右分发。列车在火车站停下来之后。车门半开,两名战俘在一名中国哨兵的监视下扔下一堆冒着热气的“中国黑面色”在车厢地板上。有时候是拳头大小塔型的空心黑面包。偶尔的还收到咸菜、面条之类的赏赐。
火车越来越朝向北方,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慢慢的加铁栅的窗缝处开始结出了冰棱,而这些冰棱则又成为车厢里的俘虏们重要的淡水来源,偶而当一辆列车使过时,杰克会看到那些坦克兵出身的人总会惊呼。
“猛犸一般的坦克!”
那是他们对中国坦克的称呼,尽管快速行驶的火车让人根本看不清平板火车上的坦克到底有多大,但看着那粗大的炮筒和庞大的车体,杰克还是一眼认为,这种坦克绝不是自己在巴丹碰到的中国坦克。
终于在火车行驶四天半之后,在一片荒原上车厢门最后被拉开时,外面的气温是摄氏零下四十度。严寒和风雪逼的谁都不愿意出去。直到车厢外的警卫队士兵破口大骂时,车厢中身体最强壮的人才跳进积雪里,然后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片北国世界,这里并不是一个火车站,而是一片荒原,铁路边停着近百辆卡车。
等所有人都从火车上下来,在铁路就开始清点人数。确认了从火车上下来的人都在这里之后,又押着这些人上卡车,开始了新的行军。几十分钟后,一片巨大的木板房营区映入所有人的眼帘中。铁丝栅栏围绕着营区,栅栏的顶部竖有带刺铁丝。这就是这些美国战俘们的目的地,国防军战俘营,一处特意为美国人准备的战俘营。
“终于来了!”
站在办公室外,穿着件大衣的肖新仁望着鱼贯而入的车队,脸上带着些许笑手,戴着皮手套的左手拿着一份战俘营管理规章,过去的几个月,通过对英国战俘的“管理”,肖新仁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全新的战俘营管理规则。
象绵羊步入羊栏的战俘们走进战俘营后,混杂在人群中的杰克和汤姆两人都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座战俘营。在警卫清点人数时,站在第一排的杰克看到了战俘营指挥官,一位个子并不高的中年上校走到了一个简易的木台上。
而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一排先期到达军官,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尽管同样都是战俘的军官中下层军官和自己不同,他们穿着的不是破旧像从尸体上扒下的军大衣,而是新大衣,他们仪表无可挑剔:大衣内上衣纽扣一直扣到喉结,皮靴闪亮如玻璃。在列队时其中一名上校军官把皮靴后跟啪嗒一声靠拢,笔直立正,冲着中**官举手敬礼。
随后那个中国上校打了个手势,那名军官连忙遵命稍息站立,军官与士兵之间天与地的待遇区别,多少总让这些刚到的战俘营的士兵们有些无法接受,那些军官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长途跋涉的苦色,脸色反倒显得红润不少。
就在所有人打量着这些中下层军官完全不同的风貌时,那名中国上校训话开始了。
“先生们,在这里你们可以享受到在纪律规定之内的自由,你们可以得到受国际公法保护的待遇,但需要牢记一件事情!”
肖新仁环视着眼前的这些战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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