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司担任司长;调陕西郗朝俊入教育司担任司长;调陕西王子初入外务司担任司长;调陕西刘宝濂入交通总署担任署长;调甘肃杨慕时入财政总署担任署长;调甘肃杨长溶入司法总署担任署长;其他职位也各有升迁及增补。
此番调动,不说皆大欢喜,但确有很多人一步登天,担任了更高级别的职位,尤其是原西峰镇公所出身的张丰阜和马长山。其中张丰阜补了郗朝俊的缺,担任了陕西教育厅的教育长,而马长山补了张荩臣的缺,担任了甘肃高等检察厅的检察长。薛笃弼也另有重用,吴安平准备让他兼任即将成立的西北政务学校的首任校长,这职位其实不比刘治洲的行政长差。
调动完成后,就是不断地学习和开会,要充分领会吴安平由后世取回的那些文件的精神,并探讨如何将之落到实处。而吴安平也不清闲,非但要忙碌组建新民党中央党校的事,还要不断穿梭今时与后世,疏通引水线路,搜寻黄金宝藏,转运物资设备,并筹组西北广播系统、邮政系统、电报电话系统,一个人几乎都是在当几个人用。
这时,西北的温度已经渐渐起来,各项建设也已经逐步展开,到处是汹涌的人潮,到处有机器的轰鸣。几乎每隔一天,西北就能换一个模样,别说外省人再进来已有些不认得,就是西北人自己若离家外出,隔几日回来,都恍如到了异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想知道等喧嚣沉寂下来,西北将会是怎样一副新面貌。
而就在吴安平忙得喘不过气来之时,张树声、马英图等人也抵达了“魔都”上海。
或许难以置信,但此时的上海确实是世界四大都市之一,与伦敦、巴黎、纽约并列。这个被租界分割的上海滩,非但是远东第一金融中心,而且无论股票、黄金、外汇等金融市场的规模,全部都雄踞亚洲第一。它是仅次于芝加哥的全球第二大期货交易中心,是全球最大黄金现货交易中心,是全球第二大钻石现货交易中心,是全球三大有色金属定价中心之一。
这时期的东京、香港、新加坡等城市,与上海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大。世界各国的各大银行、保险公司等等几乎都在上海落户,而上海也是民国国民收入的重要来源,有着中国钱包的美誉。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国际大都市,后世中国政府想把上海建成国际金融中心和航运中心,其实用“恢复”一词更加准确。
张树声、马英图等人浩浩荡荡进入上海时,这里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这应该还是春雨,若在西北或许会有些暖意,但上海气候潮湿,人们穿行在斜风细雨中,竟感觉到沁入心脾的阴冷。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魔都”给这群西北客的一个下马威。
此时,上海除租界外,华区已被北伐军牢牢控制。张树声、马英图等进入闸北时,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各处盘查得很严。本来像他们这样,黑水公司加陇东集团有二百多人,是必须经过仔细检查,才能获准进入上海的,谁料张树声只是上前招呼北伐军的长官,交头接耳一阵,又做了几种手势,便连盘查也不用,被恭恭敬敬地放行了。
马英图不知就里,便问张树声。
张树声脸色并不算好,但还是先解释道:“上海青红帮的势力很大,尤其是青帮,和军政两界都有些牵连。本来我只是尝试使用青帮的手势、切口及暗语,看有无机会无阻通行,没料那军官虽没拜入青帮,却还真懂得不少,竟能通过这些辨别出我是‘大’字辈的,态度随即就恭敬起来。”
马英图惊异看了那军官一眼,小声道:“他如何确定你不是冒充?”
张树声闻言轻笑道:“想冒充哪有那么容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可能认为这是在讲道理,其实不然,这本是青帮里的一句话。青帮原先也叫‘家理’,所以入青帮就叫‘入家理’。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大,但青帮历史之悠久分布之广泛,从中可见一二。在过去犯了官法,或被山大王捉住,或途遇劫匪,若能露出‘家理,便有可能转危为安。”
马英图道:“家理?这又如何露法?”
张树声稍有些犹豫,旋即释然道:“我们统帅既然反对帮会,这帮会将来指定没落,虽然有忌讳,但告诉你也无妨。我若提‘西北乾天一块云,一朵莲花开满盆’,或‘上打君,下打臣,不打安清一家人,又或念上一段‘老大不必把我讯,三老四少请听真,金银财宝我没有,快刀不杀一家人。这就算露出家理,对方若是同门,便认了‘自家人,若不是同门而是同道,也需留一点香火情。”
“当然,青帮里有不少暗号,如摘帽、鞠躬、递茶、接杯等,都有各种或探询或表明身份的手势或姿态,通过这些,就基本能确定身份及辈分。不过我曾立过誓,绝不向外人透露,所以不便向你演示。那军官既不是青帮的自家人,竟也懂得暗语,想来一定是有人违规向其透露,可见现在的帮会中人,越来越不讲究规矩了。”
马英图一路曾听张树声介绍,知道青帮辈分按二十四字传承,即所谓“清净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悲、本来自性、圆明兴理、大通悟觉”,后来怕不够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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