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平边走边皱眉道:“这边车间太密集,重型设备又多,噪音这么大,工人们受得了吗?”
张穆成道:“本国人倒是没意见,只是那些外国人刚分过来时,吵闹过几次不过已经像他们解释,只是暂时将几个公同的生产安置在这里等其他一级公同迁往各地,情况就会好很多。这才算把事情压下去。”
“外国人的意见固然重要,但我们最应该重视自己国人的想法。他们或许因为工作难得,根本不会去想这方面的事,但他们不提,不代表我们就应该装不知道。车间里噪音再大,我们也没办法消除,但可以采取一些隔音措施,让声响不要传这么远影响员工的日常生活和作息。另外,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有必要提供一些特殊津贴,回头你找关总裁商量下,看怎么办合适。”吴安平对张穆成的说法并不满意。
张穆成红着脸道:“是的,我记下了。”
试车场内,陇东集团和临时政府方面的人比较关注的是民用车辆。先前吴安平曾各自送过他们一辆美国车,除刘治洲可能严重依赖同机,没去学驾驶,其他人都不算生手各自挑了一辆,就在场内试驾起来。
蒋百里、左纯庵、余大成、安柄朝和摔根是军方几个巨头,自然对军用车辆更感兴趣,所以一过来就围到了这几辆更丑陋也更威武的军车前面。蒋百里、评根更关注“神通“通讯指挥车和“解放“重卡,而左纯庵、余大成、安柄朝则对“悍马“和“猛士“更有兴趣,已经别别扭扭启动,休验起性能来。
见吴安平走到近前,蒋百里兴奋道:“虽然这些都不是直接作战车辆,但有了它们,解放军必能如虎添翼。真想早一天看到它们列装!安平,说起来我要谢谢你,这样的经历和经验,是我以前从不敢想的。”
吴安平笑道:“这只是开始。如果你现在就这样激动,今天的惊喜还多,我倒担心你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下来。”
蒋百里呼出一口长气,道:“你放心,这样的惊喜,有多少我都能承受。”
摔根从旁调侃道:“那可不一定。战机这块,是我的老本行,一直在跟进,但几种主力机型定型时,我都被吓了一大跳。北风重工的军工项目,也归总装备部辖管,这些军车以及后面的新式陆军装备,其卖先前我都已看过,但你瞧瞧,再见也忍不住要上前再摸两手。百里兄,你可得注意自己的心脏,别让它跳太快。”
蒋百里埋怨道:“原来你早就知情,那怎么不早说?”
吴安平笑道:“是我不让说的,第一印象还是从现场看到,才最有冲击力。这是我们的成就,效果当真越震撼越好。”
蒋百里难得道:“都不是好人。”说着自己也笑了,转身又钻进通讯指挥车研究起来,旋即回身对吴安平道:“这里面展现的许多技术,似乎并不仅仅只能用在这里吧?”
吴安平点头道:“那是当然,有新技术就要全面应用,把我们的军队武装到牙齿,当然不会藏着掖着,或仅做片面应用。”
蒋百里摇头道:“真难以想象,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那什么“中央研究院”的说法,未免也太过诡异,中国人里要真责这样水平的科学家,那早就声名大噪了,不可能默默无闻的。”
吴安平张着嘴半晌,然后才道:“能说就不是秘密了。反正对我们有好处就行,来源还是不要再深究了,万一那此人恼怒,不再向我们提供技术,那反而是巨大损失。”那些人是谁?蒋百里、谭根当然把他们想做什么神秘人物,而实际上,却是时隐时现的夏听白,和她雇的十几个大学生。
民用汽车不用说,各方面前将西北大量存有的美国车、欧洲车给比了下去,让薛笃弼、关岭东、陶玉山等喜上眉稍,赞不绝口。费尔南惠波尔舍先前已经试乘过不知多少次,这次兴致不改,亲自上阵驾驶,下来后仍是连说“真难以置信!“。吴安平知道,波尔舍的意思其实并不是说这些车辆的性能难以置信,而是难以置信这样的车尽然出自中国。
蒋百里、左纯庵他们对军车自然也很满意。不过,性能再好,如果不能装备足够的数量,对军队战斗力的提升也是有限,这也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吴安平没让他们失望,爽利道:“请诸君耐心等待,两年之内,我们至少要装备五十个全机械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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