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吃不消啦。”
乌有蛮沉了脸,邵甘棠见状猛一拂袖,绿衣郎自觉退下,女人没等反应,一股劲风当胸袭来,直被搡开一丈远。
乌衣汉纷纷跌脚倒退,场面一时大空,只留他二人互相戒备。乌有蛮一跃而起,两臂平张,这时赫闻咻的一声,却踏枝一杖空投,钻入袖口,横做一副晾衣杆,硬将乌有蛮串成一个十字稻草人。
邵甘棠原本持箫欲挡,不料有人插手,绿衣郎叫道:“右护法!”却踏枝脚步未止,双手提棒,沉声道:“乌老三,按排行,你该跟我打!”
乌有蛮狼狈落地,倒出甘蔗棍,反身一挡,正迎却踏枝当头一棒。两人皆使大力,下手没个轻重,不过三五招,甘蔗便双双爆裂,汁水四迸,劈成千束万束,远不比空心竹硬实。
却踏枝一把丢了,赤手空拳,喝道:“再来!”
他一双好拳行走江湖,三捶碎石钵,名倾浙中。乌有蛮见竹熊动了真格,要拼死力,于是讥笑一声,从腰后缓缓拭出五枚长针,针尖白晶闪烁。
……
……
“且慢!”
邵甘棠提步飘去二人之间,横箫为界,及时止戈,以免两家结仇,冷冷道:“不值当,邵某调停。乌当家,百丈宗多有冒犯。”
“二哥!”却踏枝怒形于色。
乌有蛮十分受用,收了架势,乌衣汉一拥而上,撑在他背后。他大言不惭道:“邵二哥明理,乌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却踏枝愠道:“你!”
“天皇老子,乌爷怕过谁?说好话,反挨一身骂。孙刘一家倒也罢了,你在我面前嚣张,岂不知东极宫另有心思?真不怕大意失荆州!”
乌有蛮话里有话,意气扬扬道:“至于柴思本,他是犯了盐帮忌讳,我却还没沦落到对无能老儿出手。左护法,你找错人啦!与其在我这刨根问底,不如先找到柴老儿尸身吧!”
盐帮的乌衣汉团团拱着三当家走了,流莺扑散,声色娇啭如常。
绿衣郎一齐聚在邵甘棠身周,却踏枝大为恼火,指向这群人的背影,喝道:“你竟甘心放虎归山?”
邵甘棠不为所动,“盐帮手段下作,防不胜防,毒针刺入血脉,你会立刻毙命。”
“小九说干爹没了!”却踏枝忍无可忍,“大哥,二哥,我,百丈宗满山遍野的绿衣郎,谁不曾受过他养育之恩!”
邵甘棠劈头道:“东极宫闭岛锁海,盐帮了若指掌,你呢,又探得几分青红皂白?”
却踏枝先愣后惊,愕然结舌道:“闭岛,锁海?”
邵甘棠冷哼,神色凝重道:“神君大会有变,东极宫势将缺席,此事非同小可,路上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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