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道理。”
郑介民低头不语。
第二天,戴笠在特务处排选了几个精干的情报人员准备赴华北。行前,把特务的工作一一向唐纵交代。
唐纵回国后,本不想再搞特务,想转到行政方面去工作。因戴笠想按照唐纵学得的那一套来加强特务处的工作,一再向蒋介石请求,并亲自跑去找了唐纵几次,硬要拉他回特务处工作。唐纵看到无法推辞,加上蒋介石也要他去,只好回到特务处。
唐纵现在的工作虽然还和以前一样,但官衔多了一个“长”字。戴笠要大家都叫他“书记长。”
戴笠一行来到河北保定,被郑介民留下来的特务因无人督阵,正懒得出去,每天只在据点打牌,戴笠一来,他们不敢再怠慢,一起去敌区搜集情报去了。
戴笠及其部下,在华北昼夜活动,入虎穴、探龙潭,终于掌握了重要情报,经过分析总结,终于得出结果:日军目前尚不具备想华北发动全面进攻的兵力和准备,摆出这副步步逼近的进攻气势,其目的是通过虚张声势威胁国民党政府签订盟约,承认日军对东北地区的占领。
结论通过密电传到蒋介石手里,蒋介石总算松了口气,华北方面则命何应钦采取“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方针,对日本进行妥协。
另外,在戴笠赴华北前夕,郑介民已在北平成功的刺杀了张敬尧。
张敬尧是安徽霍邱人,北洋军阀举办的保定军官学校毕业,曾任湖南督军。因屠杀无辜、奸淫女青年等等无恶不作,被逐出湖南,回到吴佩孚手下充当爪牙。国民革命军北伐时,他率兵抵抗,被打得落花流水。日军侵略华北后,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发展他为汉奸,并任命他为平津第二集团军总司令,提供700万元活动费,他潜入北平城,住过东交民巷六国饭店,进行组织伪政权的秘密活动,此事被戴笠的特工情报人员侦悉,由郑介民具体负责指挥。为了确保完成这次任务,戴笠与郑介民反复研究,决定集中特务处北平站、天津站的所有力量,合作执行。
郑介民根据与戴笠共同制定的方案,召集天津站负责人王天木,北平站特务陈恭澍、白世维、戚南谱等人,分派具体。陈恭澍、戚南谱在北长安街待命,伺机出击。
东交民巷是1901年辛丑条约的印记,在当年是北平的“化外”之地,通常也称使馆区,中国政府不能在此行使法律上的权力。六国饭店因坐落在这个“化外”之地而受到外国势力的特殊庇护,一时声名大噪。其实只是1幢4层楼的旧式建筑而已。许多身份特殊的人物因看中这块地方安全而喜欢下榻在这里,给张敬尧做服装的掌柜而摸准了张住在3楼的房间号码,据此进一步制订了行动方案。可是,十分凑巧的是,当王天木、白世维5月7日到六国饭店2楼开房间,准备伺机动手时,却偶然发现张敬尧并不住在3楼,而是住在2楼的1个房间里。王天木、白世维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就来不及请示郑介民,当即由白世维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张敬尧“砰!砰!砰!”一边三枪,张敬尧当即倒下。王天木、白世维迅即逃出六国饭店。
话说蒋介石采取对日妥协、集中力量“剿共”的时候,冯玉祥、方振武、吉鸿昌等爱国将领在张家口成立了抗日同盟军,一时声势浩荡,应者去集。
蒋介石历来就不许有谁的势力超过他,害怕冯玉祥就此做大,进而威胁到他。于是急令何应钦不惜一切手段瓦解这支同盟军,并令戴笠密切配合何应钦的做动。
冯玉祥的察哈尔抗日同盟军成立后,与国民党四十一军之长孙殿英的防区接壤。冯曾派人找孙殿英接洽,争取他合作抗日。何应钦得到消息后,立即派刘建群、戴笠前往天津拉拢孙殿英,以阻挠冯、孙联合,刘建群原是何应钦任南昌行营主任时的行营秘书,被指是他能上能下的心腹。因写了一本小册子《我对党的一点意见》,鼓吹法西斯主义,又被蒋介石引为亲信。刘平时高谈阔论,能说会道,在法西斯理论方面的见识当然比戴笠还要进步10年。
刘建群是有名的理论家,戴笠能够和他一起前往孙殿英处当说客是颇感荣幸的。
在何应钦的引荐下,戴笠和刘建群的手握到了一起。在此之前,戴笠为了接近刘建群,已做了一秀准备,认真研读了他的一些著作。
戴笠道:“面建群兄大名,以前虽时常闻啊,却无缘一起交谈,这次蒙何长官撮合,雨农真是三生有幸。”
何建群道:“哪里哪里,唯有虚名而已。”
何应钦见戴笠如此敬重他的部下,很得意,道:“这是委员长的特意安排,你们俩一个是理论专家,一个是行动专家,珠联璧合,这次一定能成功。”
戴笠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次我只能起陪衬作用,全仗建群兄一张金嘴,定说得孙殿英心服口服,举双手投到委员长这边来。”
两位上了车,一路上,戴笠有意把刘建群的搬出来,大说特捧,道:“我读过建群兄的《复兴中国革命之路》一书,其中那句需要即是真理,行动就是理论真是金玉良言,令雨农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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