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群本来得意,听戴笠口出此言,内心更舒服得酥麻。因为这句名言并非他创意,只在书里多引用,如今被戴笠说成是他的名言,岂有不高兴之理?转而他又有瞧不起戴笠,觉得他读书不求甚解,只浮光掠影走马观花看看。
根据事先约好,两位天津租界是小时患天花留下的后遗症。说一口河南话。
一开始因摸索不清底气,戴笠指着刘建群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刘先生,中国当代最负盛的理论家。那句需要就是真理,行动就是理论正是他在他的名著《复兴中国革命之路》时里提出的。”
孙殿英微微点头,似笑非笑地不说话。
刘建群害怕孙殿英知道底细,但也苦不开口的话题,正好借这本书说道:“献丑献丑。这本书不值一提。”说到这里,偏过头问戴笠道:“雨农兄记得书中有一段话么?”
戴笠问道:“你说的是哪一段?”
刘建群道:“就是开头一段:我们对于革命今后的时展,必须把握住三个要点——第一,我们坚信中国革命不能离开三民主义,要实现三民主义,必须坚决主张厉行党治。第二,如要集中力量,统一指挥,必须坚决主张领袖独裁。第三,如要实行统制经济,发展国家资本,必须铲除贪污,要铲除贪污,必得主张严可知限制官吏党员的私产。这三个要点连成一套,便是复兴中国革命、复兴中华民族一个有效的办法,一条正确的道路。”
戴笠一听,知道刘建群在有意买弄,但孙建英面前卖弄绝对是对牛弹琴。因为孙殿英目不识丁,年轻时因饥饿去部队当伙夫,后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因习狠手毒、杀人如麻,且狡猾多端,树立了威性,拉起一支人马,当起了土匪司令。后被国民党收编,成为十四军军长,后来盗挖慈禧太后墓、乾隆皇帝墓而名扬天下。
果然,孙殿英根本不懂孙建群的狗屁理论,呵欠连连道:“俺操他娘,昨晚那娘们的逼不干净,这东西他娘的痒得厉害!”说着,把手粗鲁地伸进裤裆搔起来,大不耐烦道:“有什么直说罢,俺听不懂带拐弯的屁,就懂他娘的向句粗话。”
刘建群脸上红白变换着下不来台,见孙殿英是如此粗鲁之人感到大大的意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戴笠道:“这次我们是奉何长官之命与孙司令接洽的,孙司令若有诚意,可想出条件——”
戴笠话未说完,刘建群害怕他夺了头功,有损自己理论家声誉,忙打听断话道:“何长官的意思是孙司令不要和冯玉祥急于合作抗日,要抵御外侮,首先必须充实国力;要充实国力,道先必须国家统一;要国家统一,就必须剿除共产党,然后才能进行澄清吏治,安定社会繁荣农村,整顿军备;而要做到这些,就必须集中权力于一个党一个领袖,才是高度发挥民族精神,举国一致,集中力量去抵御外侮,孙司令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攘外必先安内,抗日必先剿共之道。在当今中共中央,只有拥护一个党一个领袖才会有前途。这个党就是国民党,这个领袖就是——”
孙殿英突然打一个很大的呵欠打断刘建群的话题:就是那骚娘的逼太臭,害得我差点长疮,我的疮长不长还不知道,有些人嘴却长起了霉,流出的脏水大滴大滴真不知是什么东西,来人啦,送客!
旁边走来几个持枪的警卫对俩人道:“刘先生戴先生请动步!”
刘建群与戴笠面面相觑。
两人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刘建群一路大骂孙殿英没有文化,儒子不可教。戴笠则陷入了沉思,发现刘建群并非原来想像的那样能耐,无非夸夸其谈,一副花架子,根本派不上实际用场。一路上,他从骨子里开始瞧不起一脑子书生习气的刘建群,爱理不理,与来时判若两样。
第一次天津之行败后,刘建群彻底泄了气,在何应钦面前大骂孙殿英无可救药,戴笠都揣摩出孙殿英的内心世界。
暗忖:孙殿英本是个流氓军阀,一向奉行有奶便是娘的人生哲学,根本就没有政治观点。从他愿意约见这点看,他是愿意投蒋的,因为他目前很想找一个可靠的靠山,只是刘建群开口闭口“革命”“领袖”,丝毫解决不了他的实际问题,感到话不投机,下了逐客令。
第一次虽然失败了,但并非等于白走一趟,戴笠通过第一次知道对孙殿英这种人讲大话,空话是没有用的,关键要让他感到有利可图,能捞取更多的实惠。于是,戴笠决定撇开刘建群,另辟蹊径,再作去天津见孙殿英的准备。他担保第一次之所以没引起重视,是因为他对两位的地位并不看重,加之复兴社才成立不久,华北只是风闻有这么一个组织,并不知道研究。第二次赴天津,首先就要摆出派头,站孙殿英知道戴笠二字的份量和来头,于是,戴笠请北方出名政客、孙殿英的好友张壁和洪帮出名的老头子张树声陪同他一起去天津访孙,抬高身价,以壮声势。临行前,又由何应钦亲笑写信,以青梅西屯垦督办,作为交拉拢他的条件。
戴笠到天津后,一反上次的做法,先上榻在英租界豪华饭店右德,然后派张壁上门捎信,邀孙到到顺德见面。张先对孙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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