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溃败,而是有条不紊地撤了回来。带回来比我们想象得多的兵马,如何决战?”
卫希夷舔舔唇角:“那就有意思了!我想打!”
“怎么打?对阵吗?”女莹有些担心,自她与卫希夷同行,卫希夷打过的仗,她都没有看过。不是对朋友没信心,而是朋友似乎是真的没有与人正面冲突过啊!瞧,自己都有点担心的。这也是为什么二人都想要通过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来证明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树立威信,能够让士卒信服啊!
“两倍之敌,正面当之,我不会败。”卫希夷说得笃定。其时对阵,倒好有一半是看主将的,主将顶得住,能带动士卒。卫希夷自己是绝不会退缩的,她带来的士卒也都是可以信任的。
“如果多出来的呢?”
卫希夷眨眨眼:“那就要想想办法了。”
女莹很快就知道了卫希夷所谓的办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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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装完毕,跨上了战马,女莹发现姜先居然也一脸满足地乘马随行了。忍不住,她说:“我们都走了,谁来守城?”
姜先无耻地道:“反正离城不远。”
是不远,拦截荆伯的地点是卫希夷选定的,离新冶有五日路程。
姜先又加了一句:“你们将兵马带走了,有没有人守城,有什么区别?赢了,城还是你的。输了,还有什么守不守的?”
女莹稀奇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不高兴地想:以往都是我们这么不在乎不讲道理的,现在我顾虑得多了起来,怎么这个鸡崽便洒脱了?
姜先见驳倒了女莹,拨转了马头,凑向了卫希夷。真是要命,已经学好了的蛮人土语,都没机会讲!那就必须多贴近一点,以慰百爪挠心之急。又可近水楼台,窥着女莹离开的机会,讲一讲蛮语!
他对卫希夷抱有一种盲目的信心,总以为无论多么困难的情况,卫希夷总能有办法安然度过。既然如此,荆伯有甚好怕的?况且,还有他在后面压阵呢。冲锋陷阵,他是不行的,然而若论他却不会妄自匪薄。
担心?当然也有那么一点,他对荆伯的评价,与女莹有类似的地方,也是认为荆伯并非愚人,要做好荆伯败而不溃的准备。
凑上前去,姜先以此为题,表示自己是个正经人:“希夷。”
“嗯?”天上下着雨,湿冷湿冷的,卫希夷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望了过来。
姜先凑得更近了些:“我想到一件事,你看如何。”
神神秘秘的,卫希夷凑了过去:“什么?”
“若荆伯败而不溃,该当如何?”
卫希夷笑道:“这个阿莹也问过我的,我已经想好啦。”
姜先:……又被抢先了!
不过,他还有旁的准备!姜先一指身后:“我还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
姜先得意地道:“你看它像不像鹿角?我叫它拒马,用来拦路是最好的了,荆伯想绕道都不行。”在他身后,一些民伕抬着些圆木扎成的三角架子,每个长约两、三丈,看起来十分沉重,而且三角尖上伸出角来。
卫希夷喜欢这些新奇的东西,策马过去一看,便说:“这个用来防守是不错的,开阔地对阵,用处倒是不大。拦路倒也有用。”
姜先道:“扎营的时候也用得着呢,我还在想,要是有什么方便攻城的器具就好了。”
两人便就军械聊开了,一气聊了好几天。姜先总也找不到机会讲什么蛮话。
行到预定的地方,与卫希夷预想的差不多,是一处并不开阔的地方,用以拦截荆伯。南方多山,又遇大水,于广原之外再寻开阔地,也是不多的。地上有些泥泞,卫希夷下令士卒换上了新草鞋以防滑。姜先新制的拒马也不曾浪费,齐抬了出来,拦住了荆伯的去路。
荆伯兵败,回到新冶是上上之选。守在此处,不愁荆伯不来。
果然,才扎好营,休息了两日,荆伯的大队便到了。
荆伯这番输得莫名其妙!
先是,他聚将,偶尔有几支失期的队伍,这是常有的,他已经算出了余量来,不过几百人,他还缺得起。接着,行军还算顺利,却在离广原决战地尚有三日路程的时候,粮草没有送到!
荆伯知机得早,应变得快,下令封锁了消息。对于缺粮,他也是有准备的。下着雨,路不好走,路上容易耽误。他的军中,总存有五日粮。五日粮,简省一些,足够撑到打完南君了。打赢了,剩胜追击,少不了战获,自然不会再乏食。输了,也别想粮草了,逃命就不错了。再者,败了,死了人,也减少了粮草的负担。
荆伯还有一个不曾对人讲的想法:若是见势不妙,伪作攻势,却携精干士卒撤退,留一座空营给南君。大不了退守新冶!
他是什么预案都做到了,万没想到后路来了女莹与卫希夷,又添了个裹乱的姜先。
与南君对峙几日,互有胜负,荆伯估算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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