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给爱听的人听吧,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渊源,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黑衣人已经万分的不奈,挺剑刺向那老人,那老人听闻他刺过来的剑,带着凌厉之风,他的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只得起身后跃。
黑衣人与他战了数十回合,突然收住宝剑,厉声问道:“那红痣少女是你什么人?”
“红痣?何来的红痣?”那老人也是微微一怔。
“你身边就从来没有过双眉之间长有红痣的女孩儿吗?临川王可是要捉拿她,杀之而后快的。”黑衣人阴冷着脸问道。
“我今日第一次听说红痣之事,她与你们有何深仇大恨?”
“挡王爷之路者,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那女孩儿就是挡王爷路的人,故而她也只有一死。”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你们所行之事却是滥杀无辜,丧心病狂,做的都是些令人不齿之事,你的下场必会很惨!”那老人轻声咳嗽了一声,转身飘然而去。
那黑衣人站在当地,半晌沉吟不语,他这几年没有出来,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位高手,他的年纪比自己的师父要小一些,可是功力却不输于师父,只是不明白此人为何要阻拦自己,他知道此处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他紧紧跟随在燕飞的身后,想叫住他之时,他发现燕飞已经走进了官兵的包围圈,他硬生生收住了脚步,看着自己的爱徒一步一步迈进包围圈,他焦急异常,此时他方才明白,那老人故意拖延燕飞,目的就是要将他擒获,他自此对这个来历不明的老人,有了更深一层的戒备。
他所有的徒弟都是自己手里的棋子,只是燕飞这枚棋子,却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用的。
燕飞绕了一个大圈子赶到仓库之时,根本没来得及转移任何物资,便被官府中人团团围住。
他来不及逃走,便被萧其宗的手下网住,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束手就擒。在经过萧守备的马旁时,他惊讶地发现吴盈谦的跟班马道三居然站在马旁,马道三看到官兵押解燕飞走过,指着燕飞对萧其宗讲道:“就是他,就是此人,经常来我们吴掌柜的赌坊赌钱,有次我还看到他蒙着面和府中的库丁说着什么?”
燕飞再也听不下去了,飞起一脚将马道三踢倒在地,押解的官兵急忙将他拉了回来。燕飞望着在地上直哼哼的马道三,冷冷地笑了一声,转身昂然而去。
旁边马上的范允承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皱紧了眉头,这个燕飞在追杀他和张山的时候都没有蒙过面,在和一个小小的库丁说话之时,会蒙上面吗?
“范大人,今天得破此案,你可是大功一件啊,哈哈!”萧其宗在马上得意的大笑,范允承愕然地望着他,此案可以说是疑点重重,断不能如此草率结案,要说继续追查,他又不知如何下手。那个吴盈谦可以说是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线索指向他。
范允承一连数日来到凌霄种花的田地之旁,等待她的出现,那些草药之花均已凋谢,曼陀罗的果实已经挂在了枝头之上,他呆呆的望着那些未成熟的果实,不知凌霄为何数日不来,难道她不再理会这些花花革草草了吗?
他坐在田地之旁,初秋的风一阵阵的吹过来,他渐渐感觉到困意袭来,不知不觉躺在田埂之上睡着了。
睡梦之中他见到了凌霄,他梦见自己正在和她成婚,她一袭大红的华服,白皙的脸庞配着漆黑的眼睛,在大红的华服映照之下,衬托出她超凡脱俗的容颜,他梦中的自己正喜出望外的要上前抓住她的手,可是无论他怎么走,也走不到她的眼前,他的心中焦急异常,只是不知为何他一句话也讲不出,他真想大声的喊出来,让她站起来走向自己,越是着急他越是喊不出来,在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之时,他突然自梦中惊醒,腾地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外衫,而在他梦中出现的凌霄此时正蹲在田地之中,捡拾着落下来的草药果实。她听到了范允承醒过来的声音,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能在这里睡呢?会着凉的。”凌霄轻声的责备他。
范允承望着盖在身上的衣衫,心中充满了温暖,这衣衫定是凌霄替他做的,他急忙站起身来,一副害怕凌霄要把衣衫立刻拿走的表情,把那衣衫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凌霄微微一笑,这衣衫穿到他的身上刚刚好,就连大小长短都不用修改,她给自己的夫君做完衣衫之后,每每脑海里赶都赶不走这位程公子之时,心肠便会变得软软的,只能拿起针线再为他做件衣衫。
范允承穿好后,伸开双臂,像个孩子一般问道凌霄:“凌霄,这衣衫太合适了。”
“那就穿着罢。”凌霄轻声说道。
“嗯,我会一直穿着它。”范允承用力点了点头。
“程公子今日前来,有何事?”凌霄已经知道这位程公子,找个借口便会来找自己,只怕自己拦也拦不住的。
“凌霄,你可否坐下来听我慢慢对你说?”范允承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一同坐在了田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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