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把茶杯端过来:“烧饼吃多了会干,喝点水吧。”
玉自寒将一只烧饼放进她手中,道:“你也吃。”
如歌笑道:“我可不要吃这个了,铺子生意冷清那段日子,我天天吃剩下来的烧饼,腻都腻死了!”她夹起一块绿豆糕,满足地吃着,“啊,还是糕点好吃啊,师兄,你该给做点心的师傅多加工钱,他的手艺棒极了!”
玉自寒品着茶,看她象个贪吃的小猫,桌上的糕点被她香甜甜地吃着,幸福的表情让人不觉也有了胃口。
如歌抬起头,诧异地说:“你只吃两个烧饼就饱了吗?”记得以前他的饭量不会这样小。
玉自寒道:“是。”
“是什么!”如歌不满道,“不管,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烧饼,你只吃两个,我会伤心的!”
他摸摸她的脑袋。
她闪过去,一脸的委屈:“你吃那么少,肯定是嫌我做得难吃,告诉你,我真的很伤心!”
玉自寒笑得无奈,只好又开始吃第三只烧饼。
如歌高兴地笑起来,也拿起烧饼吃:“师兄,我陪你吃啊……哇,我的烧饼真不是吹哦,香喷喷,很酥很酥,让人吃一只想两只、吃两只想……”
屋里。
有两个在快乐地吃烧饼的人。
玄璜静静看着,心中有种感动。
忽然,声音自屋外传来:“景献王求见。”
“你就是烈如歌?”
一个明黄衣裳的少女好奇地上下打量她。
“对呀。”如歌也好奇地打量黄衣少女,眼睛一亮,道:“我猜,你是黄琮对不对?”
少女笑开了:“好聪明,我是黄琮,你怎么猜出来的?”
如歌笑道:“很简单啊,你同白琥一并进出,玉师兄的六侍卫中又只有一个女孩子。”更何况,她穿着黄衣。
黄琮道:“一直知道你的名字,却从未见过,玄璜说你对王爷很好。”她双手抱拳,郑重道,“对王爷好,就是黄琮的恩人,以后若有事差遣,只管吩咐。”
如歌也正言道:“听这番话,便知你对玉师兄也是极好的;待师兄好,便是如歌的朋友。”
两个少女相视一笑,感觉彼此脾气相投,直如多年老友一般。
如歌与黄琮聊了起来。
“我见玄璜多些,很少见到白琥与赤璋,青圭、苍璧和你就只听过名字。”
“是,我一直在王府待命。王爷不喜欢太多人跟随。”
“你的武功想必很高了?”
“嗯,不晓得我的长河剑同你的烈火拳哪个更厉害。”
如歌有些心虚:“我很差劲。”
黄琮摇头:“当年烈庄主凭一双烈火拳,在华山之巅战胜天下无刀的刀绝霸,初具武林霸主之气,烈火拳也名扬天下,怎么会差劲呢?”
如歌暗暗握紧双手,没有人知道,她的拳头没有力量,好象她的真气被什么东西封住了,烈火拳使出来毫无传说中的威力。
如歌转开话题:“我来已经两天了,你并不在府里。”
黄琮眼神黯然,叹道:“我和白琥去寻访神医。”
“神医?”如歌一惊:“玉师兄……”
“你应该也察觉了。”
如歌望紧她。
“王爷清减很多,每日只能吃下很少的食物,极为疲惫,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黄琮担忧道,“宫中几乎所有的御医都来看过,却找不出病因,只说体虚。怎么会无缘无故忽然体虚呢?我们担心是怪疾。”
如歌的心坠下去,原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会不会,有人下毒?”
她想到在天下无刀城听到的话。
黄琮惊道:“下毒?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如歌抿紧嘴唇,虽然她不曾在宫中生活过,但民间流散的关于宫廷斗争的传闻也听说过。
黄琮慢慢摇头:“我们对王爷的食物一向小心,不至于出这样大的纰漏。”
如歌笑一笑:“神医请到了吗?”
边大夫将手从玉自寒脉上收回,一言不发,收拾药匣走出内屋。
玄璜留在玉自寒身边。
如歌同黄琮、白琥随在大夫身后。
庭院中。
“王爷情况怎样?”少年白头的白琥低声问。
边大夫表情古怪,似乎不知如何说好。
如歌道:“大夫,有话您尽管讲,没有关系。”
黄琮点头。
边大夫皱眉道:“王爷年纪尚轻,身体却仿佛年老之人,有灯尽油枯之相,且体内极寒。这病症……”
如歌望住他:“请讲。”
边大夫沉吟半晌,叹息道:“如果是七十老人,就应该准备身后之事,纵有回天妙手,对此也无可奈何。”
白琥震怒,额上青筋冒出,怒喝道:“放肆!”
边大夫哪里经过这等阵仗,吓得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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