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不谈,想必此时一定在为什么事情亢奋。
“不问我怎么见到他的吗?”厉娅补上一句。
“洗耳恭听。”
“加州昨天有个政治游行,我也去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除了一条t裤,我身上只穿了一张报纸。”
“你不要命了吗,去参加什么政治游行?还穿成那样!”
“你傻啊!这种游行绝对是全美头条新闻,去那种地方表演,很容易出彩。今天起码有一百个镜头对着我拍,章子怡出街都没这样风光!”
“所以你就被州长一见钟情,准备共谱现实版《难以置信的爱》吗。”
“那倒没有,不过游行过后,一个开玛莎拉蒂的小开说要请我喝一杯,喝完一杯后,他又带我参加了一个上流人的Party。拿到名片我才知道他居然是某传媒巨头家的二世祖。最重要的是,人家自己还是taeinc的股东,比钻石王老五闪得还钻贵。我敲名字给你,你去Google,有他资料的。”
“然后呢?不要告诉我这个时间了,你还在加州。”
“然后我们约了周末去骑马。放心,我现在全须全尾地在自己家里。我才不会笨到和那种人玩一夜情,然后第二天早上拿着一条卡地亚滚蛋。”
“我Google他了,犹太人,你小心别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你觉得帅吗?有没有点像年轻版的Adrien brody。”
“……”,孙菀想说,那种神经质的阴郁表情确实有点像。但她们彼此都已经过了可以互相毒舌的年龄,女人的友谊往往会因为一句不得体的话支离破碎。思来想去,孙菀补充说:“你喜欢上他了。”
“没错,我喜欢他能够带我见到施瓦辛格,喜欢他买给我的新高跟鞋,更喜欢他能够让我演某部B级片的女主角!老孙,我太兴奋了,觉得自己好像活在一部电影里。我现在差不多可以立刻写出《风月俏佳人2》的剧本。”
“那种电影是骗人的。《欲望都市》才是真的。”
“已婚妇女果真是世界上最无趣的种群。”
孙菀瞟了眼时钟,快速敲下,“很晚了,早点睡吧,老熬夜对身体不好,已经不是十几岁了。”
“偏不,长命百岁不敌半世痛快,我今晚要去阳台上唱一晚上歌。”
“哪儿来的歪理邪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已婚妇女,我去洗澡了。”
孙菀甚至来不及说句“再见”,那边的头像就暗了下去。她在电脑前发了会儿呆,懒洋洋地点开电脑D盘,找出一部美国青春喜剧来看。这部片子,她看过几遍,并非因为剧情有趣,而是因为厉娅在里面跑了个戏份较重的龙套——女主角情敌身边的亚裔闺蜜。
几乎所有美式喜剧都会找一个金发大胸的尤物做女主角的情敌,然后再找几个亚洲、非洲面孔去陪衬那位尤物。电影里,厉娅顶着一脸浓墨重彩,做着夸张的表情,但即使这样也丝毫不掩她的美丽。这部电影在北美票房很高,所以厉娅便以此为代表作,到处投简历,渐渐接到了一些电视剧龙套的角色:妓女、脱衣舞娘、中国餐厅的服务员……
孙菀不是演员,完全不懂得《演员的自我修养》,因此每每看到这些影片中厉娅一闪而过的面孔,都会有种难以言说的凄凉感。过后,她便会对卓临城生出些怨怼——尽管明知这怨怼是不公道的。
离婚的念头冒出来后,一直盘桓在孙菀的脑海里,让她不堪其扰。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结婚以来,卓临城从未给过她一丝一毫压力,相反还分寸恰当地给了她很多体贴。若是换个粗线条的人,也许会很乐在其中,但孙菀的直觉时刻在提醒她,她和卓临城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隐隐存在。像那个等最后一只鞋子坠地的失眠者一样,这个问题一天不爆发,孙菀的心就一天无法真正安宁。所以,与其说她想要离婚,不如说想要通过离婚这件事情,让那只悬在头顶的“鞋子”赶快掉下来。
当然,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没有离婚的主动权。只要卓临城一天不松口,她永远都不可能真正摆脱。更何况,她找不到离婚的正当理由,总不好在法庭上对世人说,离婚理由是长期杞人忧天吧?
孙菀还未来得及就这件事情深入思考,就被某大会打乱了阵脚。每年的大会,都是各大报刊要过的重要关口,所有媒体都在积极上演“军备竞赛”。大会期间,总编辑室因人手不够,便将孙菀等新丁征调过去值夜班。大半个月时间里,孙菀每天晚上都泡在报社找花絮图片、找数据、改文字,凌晨两三点回去都是家常便饭。
熬过了大会,报社领导非常人性化地组织了一次为期七天的九寨沟旅行。但是那场旅行,除了累上加累,再没给孙菀带来半分收获。
一回到北京,孙菀就向报社请了两天病假,一动不动地缩在家里养元气。经过了兵荒马乱,孙菀这才知道现世安稳有多珍贵,遂将离婚的念头暂时压了下去。
这日,孙菀正在办公室做一个电话访问,刚从外面回来的老夏捶胸顿足地将一本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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