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蓝吧手镯戴到手腕上,起身说,“你好像冷,我去找一找有没有厚点的被子。”
“不用。”优诺拉住她,“暴暴蓝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七七,这么大的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该去向哪里?”
“应该没事,她有离家出走的经验。”暴暴蓝努力调侃。
“他爸爸把她交给我,她却出了事。”优诺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爸爸知道了吗?”暴暴蓝问。
“嗯。”优诺说,“我打过电话,他正赶来。”
“睡吧。”暴暴蓝无力地说,“一觉醒来,没准什么都过去了。”
雨还在下,铺天盖地。旧房子地窗户不是很严实,雨已经把窗前的地面打湿了一小片,反射出冷冷的寂寞的光。各怀心事的优诺和暴暴蓝都睡得不是很安稳,辗转反侧,任小床响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黄乐的电话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沉重:“我警局的朋友刚才来电话,昨晚市郊一家小酒吧出了事情,好像跟你的那个朋友有关。”
暴暴蓝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七七呢,她在哪里?”
“我在那家酒吧等你。”黄乐说出地址,“你们快来。”
暴暴蓝的电话一响优诺也立刻醒了,她见暴暴蓝挂了电话,好紧张地问:“是不是有七七的消息了?”
“走吧。”暴暴蓝表情凝重的说,“我们去了就知道了。”
优诺和暴暴蓝赶到那间酒吧的时候黄乐和她的警察朋友正在向老板询问,老板睁着疲惫的双眼不耐烦地说;“我已经被警察问了半夜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哎,我不管了,我要先睡觉去了!”
“不是要把你怎么样,是你说的话实在是不可信。”警察见优诺他们进来,连忙问道,“你们可带有七七的照片?”
暴暴蓝看优诺,优诺摇头,一边摇一边问黄乐:“七七昨晚是不是来过这里?”
“也许是。”黄乐指着老板说,“他昨晚报警,说是有个女孩在这里跟几个小混混发生了争执,那女孩还带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她穿的什么衣服?”优诺心急如焚地问老板,“请你快点告诉我。”
“应该是……白t恤,牛仔裤吧。”老板说,“晚上,又是灯光下,没看得太清。”
优诺狂晕:“那她人呢?”
“你们听好。”回答的人是黄乐,他说,“她和几个小混混发生了口角,然后就掏出了她的水果刀,刀被人夺走,她奋不顾身地去抢,一片混乱中,那刀插入了女孩的胸口。”
世界在那一瞬间变得静极了,优诺觉得自己站都站不住。她想起那一天在七七的家里,自己拿起那把尖尖的水果刀往七七面前走去,一面走一面说:“来来来,用这把,这把刀才可以一刀致命!”
当时的七七,脸上是惊恐的表情。她怕那把刀,毫无疑问,可她竟然把它带在身上出了门,并拿出来捅人。这简直令人无法接受!
“她人呢?”暴暴蓝冲上前抓住老板问,“她现在在哪里?”
老板说:“女孩被捅后,那些小混混散掉了。我赶紧打电话报警,谁知道等我打完电话,女孩也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暴暴蓝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她受伤了,你们把她藏起来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是要被枪毙的!”
老板吓得直退说:“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事实!”
“别激动。”黄乐拉住暴暴蓝说,“有事好好说。”
“蓝。”优诺抱住暴暴蓝说,“蓝,七七出事了,她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暴暴蓝做着苍白的劝告,自己也不知不觉苍白了脸。
“一个受伤的女孩忽然消失?”黄乐对她的警察朋友说,“你说这是不是也太离奇了一点?”
警察说:“她如果真的受伤了,应该走不远,要不,就肯定会去医院,现在正在查着呢,一有消息我就会收到通知。”
“那走吧。”黄乐说,“我先请你们吃早饭去。吃完了,有劲了,我们再找去!”
优诺虚虚晃晃地随着他们出来,刚到酒吧的门口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还有车子旁站着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开了一夜的车,显得很累,但是依然风度翩翩。
看样子,神通广大的他了解的情况不比优诺少。
“谁?”暴暴蓝碰碰优诺的胳膊。
优诺并不回答,而是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他面前,头低下来说:“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林涣之说,“你不要自责。”
优诺看着自己的脚尖,泪水流下来。
暴暴蓝走到她的身后,已猜到七八分,不出声。
“我已经托了各路的朋友,”林涣之说,“我现在很累,想找家酒店休息一下,你可愿意陪我一起等消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