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棉被卷住自己惨叫。
他也不想想自己。哥到了国中的时候还一度以为自己是忍者,整天鬼鬼祟祟地想隐形,还缠着爸爸问我们家是不是有日本伊贺忍者的血统。
尽作些别人国小低年级才会做的蠢事。
「你就当同情我怀春,告诉我我到底是哪一种饮料!」
我一脚踩着裹着棉被的他,用力压下。
「呵呵呵,既然妳都承认怀春了,那就赐妳一杯春酒吧!」哥哥全身怪动着。
「春酒又不是酒!你给我认真想!」我一拳打在棉被上。
「好吧好吧,怀春少女的最佳饮料,当然是电视广告里充满恋爱滋味的水蜜桃汁啊,那个李丽真不是演了部蜜桃成熟时?就是这个意思。」哥的表情很正经。
正经到我很想弒亲。
把我生下来的娘当然也不能放过。
「妈,如果妳一定要生一种饮料下来,妳会生什么饮料?」
我在厨房帮妈切萝卜。
「妳爸不是说了吗?维士比啊。」妈毫不在意地说,将锅盖盖上,爆香。
「维士比?」我很震惊,几乎哑口无言。
「妳爸想要我就生给他啊。」妈说。语气甜蜜,但内容残酷。
看起来,哥哥居然是家里对我最好的那个人。
然而,不管是维士比或是色色的水蜜桃汁,至少我确定自己不是一杯不被泽于喜欢的冷开水。
但,我怀疑阿拓正是一杯,不折不扣无色无味的冷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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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显然是个精神力旺盛的斗士,要不,就是有自虐狂。
就在我以为阿拓永远不会再上门后,我居然看见阿拓朝着店里,大步从外面走来。然后磞的一声,阿拓愕然撞上了吊着各种小摆饰的自动门,然后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走进来。
「天啊,你走路都睁开眼睛睡觉喔?」我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出糗的,虽然阿拓的鼻子都撞红了,那一声巨响也是货真价值。
我想起了泽于跟野蛮女友分手的当晚,他告诉我他一个辩论社学长的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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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长叫冠凯,擅长拟订各种论点跟资料搜集,在私下跟同伴讨论策略时都侃侃而谈,但一说到实际上场比赛,却因为太过紧张,冠凯总是畏首畏尾、状况百出,特别是双方进行交叉质询的时候,这种焦虑就会更明显。
于是冠凯开始打喷嚏。不停地打喷嚏。
甚至创下三分钟打一百二十二次喷嚏的恐怖记录,严重地干扰对方问问题的节奏,还有自己的答辩时间,有一次还会因为缺氧跪在台上、需要对手搀扶。
「好惨,那个叫冠凯的喷嚏魔人应该很少上场吧?」我大笑。
「才不,他是我们交大辩论社的宝贝,别的学校看到他就头痛。」泽于笑着解释:「我们总是观察别校有名的强将是打哪一个位置的,我们就把冠凯摆在跟他交叉质询的位置,如此一来,对方高手的实力就没办法充分展现,时间都在哈啾哈啾里过去了,况且冠凯是真的在打喷嚏,完全没有造假啊。」
「哇!可是,这样的话他自己不也拿不到什么分数么?」我歪着头。
「表面上这个卑鄙的策略看起来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内伤战术,但关键是,对方主将的实力无从发挥,整体的分数掉的比我们还快。」泽于幽幽地说。
「不过这样说起来,冠凯好像蛮可怜的。」我说。
「也不能这么说,他常常抢着要上场,说自己是王牌杀手呢!」泽于开始大笑。
说不定,出糗会变成一种强迫症,只要一天不出糗全身就会过敏、长荨麻疹。
同理可证,女朋友被阿不思抢走的阿拓又回到阿不思上班的店里,这不是自寻毁灭是什么?出糗出上瘾,也不能太小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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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不在吗?」阿拓看着我,搔搔头。
「她说新的少年快报出了,她去梅竹租书城看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我看看墙上的吊钟,说:「还有十分钟吧。」阿不思总是那么率性。
「那......」阿拓摸着红透了的鼻子,东看看西看看。
「要不要坐着等她一下,坐一下又不收钱。」我建议。
「不了。」阿拓摇摇头,然后从有些破破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极为精致的盒子放在我面前。
「包的很好耶,你的手真巧。」我啧啧称奇,这包装的封口甚至用上了蜡烫。
「请帮我交给阿不思,她会知道我的意思。谢谢妳。」阿拓又握紧了我的手。
好疼,他一点都没有把我当女生看,好像硬要将内力一次灌给我似的用力。
「不急着走啊,小妹不是说过,你每来一次就请你喝一次不同的咖啡赔罪吗?坐一下等阿不思吧。」老板娘坐的地方离我们不远,朝着这边懒懒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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