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能不笑吗?我心里开心的要命。
后来据小青说,我当时笑的跟白痴一样,好像当选总统的不是阿扁而是我。
lt;17gt;
我跟泽于一起拖完地、擦好桌椅后,他请了我一杯卡布其诺。
他自己当然要了杯肯亚。
「为什么要分手?」我问。
「不该分吗?」他答。是很该。
「我问错了,你为什么要用lt;将咖啡倒在脸上gt;的方式提分手?」我问。
「看一本网络小说学的。」他笑。
「啊?哪一本?」我好奇。
「开玩笑的。既然是我提的分手,心中有些亏欠,况且,用键盘写信这件事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老虎已经咬了我一口,不妨再让牠多咬一口,这样我心里的压力会释放不少。」他端详着湿掉的衬衫,然后多解了两颗扣子。
翻译过来,大概是:衣服湿都湿了,再泼一次也没关系。
然后我想起阿不思上上个礼拜跟我说的,爱情不谈愧疚这档事。
说到底,阿不思还是最酷的。
「那你,当初怎么会跟脾气这么......这么刚烈的女生在一起啊?」我问,把「野蛮」两个字锁在喉咙里。
「她是我在交大资科bbs站认识的网友,在在线她挺温柔婉约的,后来见面只觉得她娇气了点,也没什么。」
他说:「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
所以说,网络真是卧虎藏龙。
母老虎,跟恐龙。两者都不能让人全身而退。
「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会变得不温柔婉约?」我问。
我得记录下嗜喝拿铁的女生有什么毛病。
「就像咖啡一样,再好的咖啡放久了,也难免变质吧。」他还故意叹了一口气。
此时他从玻璃的反射察觉到小青正在跟我挤眉弄眼,知道了她是我朋友。
于是泽于转头跟小青挥挥手。小青尴尬地将脸埋在八卦杂志里。
「那很简单啊,下次选白开水不就得了,放再久还是同一个味。」
「热开水久了会温,温开水久了会冷。不一样的温度就不会是一样的感觉。」
「冷开水呢?放再久都还是冷开水。」
「我不喜欢喝冷开水。」
从那一次对话后,我开始努力思考我有没有可能是一杯冷开水。
偶而,还会征询「重要他人」的意见。
起先是爸。
「爸,如果要用一种饮料形容你的女儿,你会拿什么形容?」
我拿着从店里带出来、没卖完的小蛋糕,摆在桌上。
「饮料喔?这个很难喔!」爸随手拿了块蛋糕塞进嘴里。
「快点啦爸!」我催促着,他既然生了我就应该为我长得像什么饮料负点责任。
「你爸书没念很多,不太会形容啦!」爸爸口齿不清地说。
他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电视上,千篇一律的政治人物谈话节目。
每次爸看政治节目就会进入睁眼冬眠的状态,对外界的刺激都没太大感应,真是浪费了那块可口的草莓蛋糕。
不过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回想起在今年初总统大选前的激烈口水战时,爸僵在沙发上的表情还让我以为他中风了。
「人/饮料」这样的问题好像真的很难,看来需要聪明的我帮他转个弯。
「爸,如果你女儿要变成一种饮料,你希望是哪一种?」我这样问总行了吧。
「乱问一通,我怎么可能希望我的女儿变成一罐饮料?」爸很有义气。
「好啦,如果你希望这世界上有一种饮料是你的女儿,你希望是哪一种?」
于是我又转了个弯。爸的脸上一块蓝一块绿一块黄的,都是电视上的光影。
「维士比。」爸答又塞了块蛋糕,嚼了起来。
「......」我沉默了。
过了很久,进了广告。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妳是一瓶维士比?」爸回过神来,看着我。
「我不想知道。」我还没从霹雳打击中回复过来,灵魂持续出窍。
「是三洋的。」爸补充。
「啊?」我还在恍神,没有从惊吓中回复过来。
「只有三洋正港的维士比才是我的女儿。」爸用力强调。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摀着耳朵尖叫跑上楼,完全不想知道维士比跟我之间的关系。
然后是哥。
「哥,如果你非得要用一种饮料来形容我,你会用哪一种饮料?」
我拍拍哥哥的肩膀,鼓励愚笨的他好好动动久违的脑子。
「妳们这些怀春少女整天就喜欢做心理测验,哎真是可怜啊可怜,还不如陪爸看点政治口水战,多少会学到怎么讲冷笑话啊?欧??欧???」
哥哥用力哀叹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