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乐何?’,没有‘仁’,当然不会有什么‘礼’,要复兴‘礼’,当从‘仁’字入手。如果说,‘礼’是孔子思想的出发点,那么,‘仁’则是孔子思想的核心。如何行仁?孔子认为,行仁由己。‘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行仁是内于己而发于外的,是一种自觉的无任何外在强迫或利益驱动的行为。就个体而言,如果一个人能够在无外在强迫、无利益驱动下,自觉自愿地实行‘仁’,那么,这样一个人,就是所谓的君子。就此而言,‘仁’是靠君子来落实的。孔子的仁论是要靠君子论来实现的,仁论必然要指向君子论。
孔子曾言:“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君子有四不:第一,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第二,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第三,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第四,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此所谓君子之道也。”
狄仁杰也不知道是当真懂了,还是一知半解,居然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抬头看着杜睿,道:“那叔父是不是个君子呢?”
狄知远听了,差点儿惊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再也忍不住,扬手就要打。
杜睿见状,急忙拦住,道:“童言无忌,世兄何必动怒!”
接着又对狄仁杰道:“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君子,我好美食,华服,豪宅,且性情惫懒无度,只知安于享乐,却不知以社稷为重,以至于被当今圣上罢黜出了长安,你说我还算是个君子吗?”
狄仁杰闻言,想了想,突然笑了:“叔父是个君子,叔父方才说,君子当每日三省吾身,叔父既然能看到自身的这么多缺点,且直言不讳,单单是这般直视自己缺点的勇气,叔父就堪称君子了!”
杜睿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你还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狄仁杰往地上一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道:“弟子狄仁杰拜见老师!”
杜睿见状,大喜道:“好!能收如此佳徒,我也足慰平生了!”
狄知远见此时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也不禁擦了把汗,道:“贤弟!今后犬子就有劳贤弟多多教导了!”
杜睿道:“世兄且放宽心,杰儿聪慧过人,他日成就比不在我之下,他如今既然已经如我门墙,我定会悉心教导,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得了杜睿的保证,狄知远也不禁大喜过望,道:“贤弟大恩,知远没齿难忘!”
一个做父亲的,最要紧的莫过于孩子的前途,他自然不知道狄仁杰日后的前程如何,但是如今既然能入得了杜睿的门墙,那未来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总该放心了。
杜睿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自然要大排筵席,正在府中读书的众弟子也都赶了过来,和新来的小师弟见礼,狄仁杰虽然年幼,但毕竟家学渊源,家教甚严,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虽然看着得体,但是到了杜睿的眼中,却难免少了几分童真。
狄知远夫妇在大观园只住了一晚,便要启程往夔州去了,狄仁杰到底年幼,和父母依依不舍,薛氏也反复叮嘱狄仁杰要照顾好自己,听杜睿的教导。
狄知远夫妇这边刚走,杜睿便带着众多弟子到了学堂,狄仁杰初来乍到,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极了,特别是杜睿和师兄们肆无忌惮的争论,笑闹,和他在家中,与叔伯兄弟上私塾的时候俨然不同。
在狄仁杰万事都觉得新鲜无比的时候,杜睿也在暗暗的观察着狄仁杰,不可否认狄仁杰的早慧,但却安静了些,和同龄孩子相比,过于老成了些。
讨论已毕,杜睿也耐心回答了学生提出的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在狄仁杰听来都是闻所未闻的,特别是一个师兄居然公然质疑起了《论语》当中孔夫子的话,更是让他惊讶无比,他虽然不愿意读那些死气沉沉的经义,但出身书香门第,对孔夫子天生便有一种敬畏,如今听着那个比他年长不了几岁的师兄居然将孔夫子这般批驳,小脸不禁吓得煞白。
狄仁杰的变化,杜睿早就看在眼里,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杜睿一笑,点了狄仁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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