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放在苏晚胳膊处的肌肤,用手慢慢地划拉,看着她的皮肤被渐渐被划拉来开来,缓缓冒出血珠,邵辛伊眼底的光芒更甚。
苏晚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声音,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最真实的疼痛感,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不知不觉间,唇角竟然扬起一抹释然的弧度。
原来,当初,杨景然在他们的手里遭遇鞭打,匕首在皮肤上一刀一刀划拉的感觉是这样的……
当年,她只记得,他们对杨景然用了哪些刑具;也只记得,他们在杨景然身上留下了多少道伤口,却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痛。
时隔多年,她从观摩的人变成了受罪的人,还是因为一样的事。
此时的苏晚却无比的庆幸,还好,这次所有的痛,所有苦都是受在她身上。不会再像从前,被按在椅子上,看着杨景然被那群人变态一样的对待,只为了让她说出数组密码。
当年的她,被人用手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哪怕她哭得泪眼模糊,也没有人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杨景然身上的伤口一道又一道,听着他痛苦的呻吟和吼叫。
身上的痛,从一处蔓延开来,到全身,直到最后麻木。
苏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迷糊中。似乎有人把她从架子上解了下来,然后扔进了水里。
浑身的刺痛感,一下子拉回了她的神思。盐水浸泡着身体的伤口,浑身像是布满了蚂蚁,一口一口地啃咬着,疼痛不已。
紧接着她被人提了起来,扔在了地上,她仰起头,望着居高临下的邵辛伊,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弄死我。”
说完,她苍白的小脸又爬上一抹讥诮的笑意,望着邵辛伊的眼睛,满满的全是讽刺,“你不敢。因为我死了。你们想要的东西,就永远也别想得到。要是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
闻言,邵辛伊深邃的五官一冷,顺手不知道在架子上拿了什么东子,蹲下身来,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地往上提了提,“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就只会生不如死。直到你学乖了,自己把账户和密码写下来。”
身上的痛意还在不断蔓延加深,相比之下,头皮的痛似乎不值一提。
苏晚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只是浅浅地笑着,没有说话。
不过是十几年前剩下的把戏,不过是一隔十多年,从感同身受到亲身承受,已经没了可以威胁她的人,难道她还能怕不成?
苏晚闭着眼睛,不管邵辛伊再对她做什么,都不再理会,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邵辛伊不敢弄死她,而她……只要她没有死,只要对方还想得到完整的账户和密码,她总有一天会让邵辛伊亲手把加在她和杨景然身上的痛苦,加倍还在自己身上!
她今年26岁,活了26年,哪怕是当年在游轮上。亲眼看着杨歆被人推下来死在自己面前,她也只是绝望。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她静静地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将所有的苦与难全部在心底发酵,她发誓,她一定会让邵辛伊不得好死!
苏晚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失去意识,又是地多少次被扔进盐水里,只觉得来来回回,恍恍惚惚,反正过去过来也就那么几个样。
当年,那群人最后差点对杨景然下了死手。因为杨景然只是用来威胁她的人质罢了,死了可以再找一个。
可是她不一样,邵辛伊不敢,也不能。
她死了。他们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全部都白费。
邵辛伊她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所以,她只能来来回回用着“小儿科”的手段,在她身上制造一些小伤。
就在邵辛伊叫人准备第n次把她扔进盐水里时,房门被“砰”地一声踹开。
苏晚抬起头,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声影,颀长挺拔,在晕过去之前,她似乎看见灯光折射下的一道蓝色的暗芒。
她不知道,唐野出现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最后他和邵辛伊怎么解决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之前她住的房间。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她盯着头顶的纱帐发呆了好一会儿,偏过头,入眼的是白金色的头发。
她动了动被唐野压着的手,下一秒就看见唐野抬起了头,他的眼底有不浓不淡的乌青,刚抬起头望向苏晚的眼底是散不开的担忧和内疚,还有刚醒来那一秒的恍惚。
住在这里这么久,唐野来她的房间,似乎每一次都是为了某件特定的事或者某个特定的目的。
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唐野守在她的床前,苏晚还有些怔愣,这种感觉有些奇异。
看着她错愕的神情,唐野很快地清醒过来,压下刚才毫无防备的情绪,恢复平常的冰冷。
他站起身,俯身上前。把手放在她的额头,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苏晚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没来得及下床,刚刚离开的唐野又重新推门而入,看着她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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