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堪入目的床照,他只扫了一眼便觉得恶心至极,甚至都没有仔细去看第二眼,现在才觉得其中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战祁翻开照片,都是宋清歌的和薛衍的床照,其中有一张,女人背对着镜头跪趴在床上,身后的男人只有一个背影。他微微蹙眉,把照片放大再放大之后,在女人的照片上仔细查看了一下,终于确定这个女人的确不是宋清歌。
宋清歌有一颗小痣,就在腰的位置再往下一点,他很喜欢抚摸着那一点,而那个痣恐怕连宋清歌自己都不知道。
看样子他的确是被姚柔耍了,因为当时太过冲动和恼怒,所以都忘了去查证其中的真相,就这么偏听偏信的中了她的套。
战祁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看着面前高烧不退的宋清歌,心里隐隐有些抱歉和内疚。再一想起她走下池塘的时候,回头看着他那个悲哀的眼神,他更觉得心头有些发疼。
之前在上海,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有了些回环的余地,他原本以为以后两个人可以和平相处,却没想到闹成了这样。
那个时候,她一定很失望也很怨恨吧?
战祁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她烫手的脸颊,眼中流露着少有的关切和怜惜。
宋清歌这一烧确实有些严重,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她都没醒过来,高烧也没退下去多少,嘴唇上全都是因为高烧而泛起的白皮,看着就让人觉得不好受。
战祁一直在床边守着她,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看到她嘴唇干的几乎都渗了血,忍不住道:“你这丈夫怎么当的啊?不知道用棉签蘸着水给她点一点嘴唇啊?你看看她嘴上都干成什么样儿了。”
护士可不认识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脱口便是一顿训斥,战祁第一次觉得有些羞愧难当,点了点头尴尬地说:“知道了。”
跟护士要了棉签,他蘸着水有些笨拙的给她轻轻点在发干的嘴唇上,看着她嘴唇一点一点湿润,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没照顾过什么人,即便是连时豫和小七都没有,小七生病的时候他大多都在外地,家里有保姆伺候着,等他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活蹦乱跳的了,所以一直也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宋清歌还是第一个。
发烧感冒一直都是一个最让人难受的病,过了一会儿,宋清歌又开始浑身发冷,抱着手臂不停地哆嗦,牙齿都在打冷战,战祁见状只好脱了鞋和她一同躺在床上,紧紧的抱住她,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或许是他的身体让她找到了暖源,宋清歌渐渐地平静下来,开始本能的往他怀里凑,战祁有些错愕的低头看了看极其依赖他的女人,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她生病的样子倒是也不错,至少终于能收起浑身的利刺,和他安然相处了。
*
姚柔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多了。
自从她恃宠而骄让宋清歌剪了花那天,她见战祁的脸色不好,自己就主动乖乖的离开了铃园,夹起尾巴做人,生怕再惹上什么麻烦。
然而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麻烦真要找上门来,真的是怎么躲都躲不了。
一天之内,她不仅被制片商宣告她出演女主角那部戏没戏了,就连之前有一个愿意包养她的富商都突然不见了人影,好像一夜之间她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
因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她的脸色也很不好,摸黑在玄关口蹬掉了高跟鞋,这才想起来要开灯。
然而客厅里灯光大亮的一瞬间,她便整个人都吓住了,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而又惊恐,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好半天才吞了吞口水,颤声叫了一句,“祁……祁哥……”
战祁靠坐在沙发上,微微仰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里还掂着一块小金砖,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而又桀骜。
“姚小姐这么晚才回家,真是让我好等啊。”
他一句“姚小姐”叫的姚柔寒毛都竖起来了,急忙扯着嘴角干巴巴的笑了笑,“祁哥,别……别这么客气。”
战祁嘴角的笑意愈加深刻了一些,又道:“姚小姐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拍……拍戏……”
“哦……”战祁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眉尾一挑,将手里的ipad扔到茶几上,对她努了努下巴,“是不是拍这种戏?”
姚柔咬着唇慢慢移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那个ipad,在看到屏幕上的视频时,腿一软,立刻跪到了战祁脚边,顿时泪如雨下道:“祁哥,我求求你,饶我一次吧,就这一次……”
那个视频不是别的,正是她不久之前陪一个导演上床的时候录下来的。
当时她已经被战祁扫地出门,那么长一段时间没拍戏了,她先前的资源和人脉早都已经丢的一干二净,再想重回老本行哪有那么容易?
到最后还是一个三流的网剧导演提出可以帮她,但条件就是上床。做演员的对潜规则自然是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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