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想必也是不屑于向他低头的,既然如此,他干嘛还要剃头挑子一头热?
第二天一早,到了战祁吃完早餐的时候,宋清歌都没有露面,知了还嚷嚷着要去幼儿园,她却连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用这种方式来给他打对台,故意让他不痛快?
战祁越想越恼火,摔了筷子便大步上了楼,寒着一张脸一脚便踹开了侧卧的门,却见她正背对他躺在床上,还睡得正香似的。
看她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战祁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一把掀开了她的杯子,怒斥道:“宋清歌你又耍什么花样?以为装死我就不跟你计较昨天的事了?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
宋清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背对着他躺在那里,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战祁以为她还在装腔作势,伸手便去拉她的手臂,呵斥道:“你聋了?我叫你起来,没听见?”
宋清歌被他这么一拉翻过身来,战祁这才发现她脸上满是不正常的潮红,微张的嘴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着,嘴上已经干的起了皮,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冷汗,双眼紧闭,整个人都烧得不省人事。
战祁心头一跳,急忙靠过去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就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怎么这么烫!”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有些焦急的喊,“宋清歌?你醒醒!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可是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的女人哪还能给他回应?
战祁看着她呼吸又粗又重,整个人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样,心里愈发紧张,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便向外冲去。
站在楼下的琴姨见状立刻跑过来,关切的问:“哎呀,这是怎么了?”
战祁的脸上难掩急色,提高声音喊了一句,“她发高烧了,王叔,备车,去医院!”
刚背上小书包的知了也跑过来,拉了拉他的衣摆,小脸上满是担心,小声问:“我能不能一起去?”
战祁低头看了看怯生生却鼓起勇气跟他讲话的孩子,焦躁的心中一软,匆忙的点了点头道:“你也一起来吧,今天不要去幼儿园了。”
去医院的路上,战祁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宋清歌确实烧的厉害,那温度他只是摸一摸都知道肯定不低。能烧成这样,怕是跟她昨天下了池塘又淋了雨脱不了干系。
战祁低头着她呼吸沉重的样子,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干的嘴唇,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他昨天其实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好好认清楚谁才是她的男人,并不是真的多么想整她。但凡她当时说一句软话来求他,让他心里痛快一些,他都不会那么做。
战祁忍不住摇头,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倔强了?
车很快就开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告诉战祁,宋清歌只是因为受凉发起了高烧,有点肺炎,挂两天水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这倒是让战祁松了口气,和医生道谢之后便去病房了。
知了正趴在病床上紧紧盯着宋清歌,不停地用手去摸她的脸,像是自己一眨眼她就会不见一样紧张,战祁看着她这个小模样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走上去轻声道:“放心吧,妈妈没事。”
知了点点头,有些心疼的说:“可是妈妈的脸好热,我的手比较凉,我给她降温。”
战祁被孩子发自内心的话击中了内心,看着知了,他忽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这么懂事了,他突然有点想知道过去五年宋清歌到底是怎么教育她的。
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知了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问:“那个野种阿姨,她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啊?每次她都会对妈妈说一些很难听的话,真的好讨厌。”
战祁愣了一下,随即严肃道:“什么野种阿姨?是谁教你骂人的?”
知了看他脸色吓人,怯怯地说:“没有谁教啊,姚阿姨就是这么说我的……”
战祁脸色一凛,眯了眯眼道:“她说你是野种?”
知了咬着唇点点头。
这孩子是什么性格,战祁还是很清楚的,他相信知了就算是不喜欢姚柔也不会说这种谎话。那个女人胆子倒是真够大的,居然敢说他的孩子是野种。
这种话有多难听,自然是不必想的。孩子现在还小,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等她大一点呢?知道其中的含义,她会怎么想?
战祁抿紧嘴唇,眼中透着让人胆寒的怒意,看样子是他对那个姓姚的女人太宽容了,导致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脑中忽然灵光乍现,他急忙掏出手机,翻出之前姚柔给他发的那语音消息和照片,放在耳边又仔细地听了一遍。
最开始是琴姨的声音,“这么晚还要出去啊?”
宋清歌说:“嗯,薛总一个人,所以给我打电话,叫我去。”
最开始他就是因为这个语音消息才怒火中烧,后来姚柔又发来两张照片,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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