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你开车路上小心。”说完我掰开他一只手要下去,他另一只手却不放开。
他冷淡地提醒我:“你还穿着我的外套。”
我揪着衣襟的手一动,回过头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对我的恨都不再有,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就好像这世上没几样人事物能入得了他的眼引起他的兴趣。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
“我能不能借用一晚,明天洗干净给你送去。”身上穿着的水手服我实在是没胆子走在路上,人烟稀少的晚上也不行。
沈年没看我,望着前方薄唇吐出两个字:“不能。”
早就猜到的答案,因此内心一点儿也不失落。
嗯,真的一点儿也不失落。
我松开揪着衣襟的手,换了个方便脱衣服的姿势,沈年看向我,我抿紧唇把他的正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他,他不接,我只好放在副驾驶座椅上。
外套也还给他了,我向他点了点头去开车门,“啪嗒”一声,车门落了锁。
我愣住,不等回头沈年淡漠如水的声音就悠悠传来:“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走了?”
我不明所以,“那??”
“坐好,系上安全带。”沈年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扣上安全带,重新发动引擎,我茫然地照做,问他:“去哪里?”
他声线冷硬:“搬家还顺利?”
“??我没搬家。”
他没再说话,平稳地开着车,没有再把车速飙到两百多码。
用了也没多久,车已经到了我家楼下,我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我忙拿了他的外套解开安全带也下去。
他锁了车,视线掠过我,随即两手插裤袋率先进楼,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一边恍惚觉得这里不是我的家,更像是沈年的家,一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搭上电梯。
狭小的空间内,空气里到处都流动着诡异。
我站在沈年左前方的位置,电梯壁上映照出自己看似从容的脸。我披着外套,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沈年,他是真的从容。说到底,会为他这种言行而紧张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我自嘲地笑了笑,垂下眼帘。
电梯到达我所在的六楼,我正要开门的时候沈年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大概是他大哥沈川打来的,因为我隐约听到对方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妈不放心”这句话。
而沈年看着站在门口的我,眼里有比夜色更深沉的颜色。他说:“我今晚不回去了。嗯,我打算把前几天没做完的事儿继续做完。嗯,让妈早点儿睡吧。”说完他挂断了电话,丹凤眼没有感情地盯着我,我和他对视了不过三秒,立即转身输密码。
门打开,我摸黑在玄关处开了灯,沈年走到客厅里站着。
“你要喝点儿什么?苏打汽水行吗?”我问他,走向冰箱,我记得家里只有苏打汽水了。
“去洗澡。”沈年说。
闻言,我开冰箱门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他,他目光清冷地望着我,单手解着袖扣。手指就像他那天解开我衣衫的纽扣一样灵活。
“我??”
想说“我不太舒服”,可话才说了一个字沈年的眉心就微微一拧,我下意识地噤了声,想想,还是拿下披着的他的外套放在椅子上,走进了卫生间。
脱了变态褚傲给我穿上的抹胸水手服,我快速地在淋浴下冲了澡,擦干水,我站在镜子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半边脸轻微红肿,印着清晰的掌印,身体上也布着刺眼的痕迹,而且刚好就集中在胸口和腹部。
希望沈年不会被这些影响。
我叹了口气,穿上浴袍走出卫生间。
沈年正坐在沙发上看什么东西,白色衬衫的扣子被他解了大半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我向他走了几步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白色纸张是那天我翻看过后,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叶疏朗的资料。
看见我,沈年毫无征兆地笑了下,他把那一叠资料放下,然后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对我说:“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腿上坐下,坐稳后的一秒钟他就把我压在了沙发上,我感觉到修长有力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手臂,然后未来得及抬起的眼眸只看到阴影笼罩着我,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到都能感受到他喷洒在我脸上的温热的呼吸。
他摸过有叶疏朗照片的一张资料,“相亲对象,嗯?”他手指微动,把那张资料揉捏成一团后扔进垃圾桶,“眼光不错,居然挑上了叶疏朗。”
“想结婚了?”
他轻笑着:“不对。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借叶疏朗的势力针对我?你觉得你和叶疏朗在一起后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你觉得那样我跟你之间的前仇旧恨就会一笔勾销?嗯?”
“不是??”
“不是什么?”沈年危险的看着我,如同高高在上的掠食者般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微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带着舒心愉悦的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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