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有办法让你们难受。十二,你们家为了买绸缎借了不少的银子吧?”
林十二脸色一白,几乎站立不稳。
林润的目光就扫过一个又一个的族亲,问道:“你们每家都借了不少钱吧?且还都换成了货物?没有路引,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些货?”
有两个已经腿软的坐倒在地,抖着嘴唇道:“她,她这是……”
林润微微俯身,低声道:“她是能跟辽国可汗和谈之人,又能以一女子之身出任理藩院尚书,你们以为她是族里那些姐妹,任由你们倚势欺人?”
“五哥知道,为何不早些提醒我们?”林十二怨愤的问。
林润就勾了勾嘴角道:“几位兄弟从未把我这族长之言放在心中,更愿意听八叔公和十弟的,既如此,我何必多此一举?”
这下连林十也变了脸色。
林润已经一挥袖子离开了。
林十二他们欲哭无泪,抬头看向林府,却见门口守着的家丁健壮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一点也没有做人奴仆的自觉。
几人不敢闹,连忙互相搀扶着回去。
林润不提,他们险些忘记了,因为笃定路引是囊中物,所以他们出门前就让家人尽量多的准备货物。
如今不仅家里的存款用尽,还借了不少外债,如果银子没换成货物,他们大可以现在把钱还回去,虽然要亏去不少的利息,但家里肯定能支撑。
可都换成了货物……
不去互市,他们怎么可能把这些商品都卖不出去?
卖不出去,资金不回拢,只要一想到那个后果,他们便眼前一晕。
尤其是从林润那里知道,这可能都是林清婉的算计,以报复他们的不知感恩后,几人对林清婉的敬畏便达到了最高点儿,哪儿敢去找她算账?
一行人回到家中与家人商议,最后根本没有好办法。
“我们家又不是做绸缎和茶叶生意的,你还买了不少瓷器,这些东西在江南就算卖得出价格,也需要很长的时间,等全部出手,光钱庄的利息都要多少了?”
还有人哭怨,“你们怎么就得罪了她?不就是十二万两吗,我们家拿不出来,不还有其他家吗,到时候几家分分就是了,何必去找她打这个官司,白白丢了路引的名额。”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出事了全赖我,你早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你说的在京城受了天大的委屈,可这做生意哪有不受委屈的,没看连四皇子都要给她交银子吗?我看你们就是被八叔公当靶子使了,怎么一起去的,你们都带了信去,就老十没带?”
林十二一愣,是啊,怎么他们都带了信,就老十没带?
不,不对,林十二瞪大了眼睛道:“我们没信了,可老十有啊!他手里还有一张路引的名额呢。”
他妻子被他吼的一愣,然后眼睛发亮道:“是啊,八叔家还有一张名额呢。”
夫妻俩对视一眼,林十二想也不想便往外跑,他要把其他兄弟都召集起来,一起去找林十。
林十此时正纠结着要不要买这张路引,所以就没去见他爹。
但他爹却派了人来找他,老爷子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但脑子还清醒着,他关心路引的事,所以一听下人说林十回来了,立刻便使人来叫。
林十这会儿总算是想起了要孝敬他爹,所以没敢把实情告诉他,生怕再把人给气出个好歹来,他正想着托词呢,林十二就带着一堆人闹哄哄的挤了进来。
一进来便道:“八叔,我们来与你们分担那十二万两来了。”
林十抬头,震惊的看向几人。
林十二一脸诚恳的道:“我知道八叔和十哥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出这么多钱来,所以我们几兄弟商量了一下,决定和十哥一起分担。我们这几家就要一张路引就成。”
八叔公闻言,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嗬嗬的踹了两口气,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十,不用他说,林十便能猜出他是在问他怎么回事。
林十心慌,连忙道:“父亲,您放心,儿子一定把路引的事办好,您现好好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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