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不少百姓心里也犯嘀咕,这位凤大人真是好脾气,这个时候才出声,要是换个官早把惊堂木不知道拍多少回了。
其实,这也是陆小凤故意为之,要的就是看当事人各自表演,不让某些人尽兴表演,有些事大家还看不明朗呢。
“你说你弟妹因空闺寂寞才跟和尚勾搭成奸?”
“是呀是呀。”
“邹田氏。”
“民妇在。”
“你丈夫死了几年了?”
“三年多。”
“你弟妹嫁入邹家多久?”
“一年未到。”
陆小凤点头,“看来你也很清楚么。”
堂下一片窃窃私语。
“邹家老父早丧,大儿又亡,只剩二儿又出征在外,连你们婆母在内,家中一共剩了三个女,是不是?”
“是,大人。”
“当日案发你婆母死在哪里?”
“婆母房中。”
“你婆母死在自己房中,那和尚僧袍也是落在此房内,而你弟妹魏玉莲则是因服侍婆母才会在你婆母房中,对也不对?”
“没错。”
陆小凤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照常理来说,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跑到别人婆母眼跟前与自己的相好你侬我侬,更别提魏玉莲当时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了。”
那邹田氏脸色为之大变,一时对答不上。
倒是那邹进宝帮腔道:“他们那是恋奸成热。”
陆小凤哼了一声,“没有知识不要紧,别没常识。”
邹进宝被噎住了,他心里其实早明白事情另有内情,可他当堂摔死了自己的亲身骨肉,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只能生挺了。
“俗话说,拿贼捉脏,拿奸捉双,单凭一件遗落的僧袍怎么就能确定行凶者是奸夫?”
“魏玉莲腹中的孩儿便是罪证。”邹田氏急忙呛声。
“可她已然解释过那孩子的来由,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奸夫一说就难以成立,这案子便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就算真是奸夫,你们一门三个独居的女人,是谁的奸夫这个除非捉到了那和尚,这个恕本官持怀疑态度。”
围观百姓再次哗然。
凤大人这是把三个女人都拉到嫌疑人位置上了,劲爆!
但这个怀疑真的很有道理!
于是乎,邹进宝的脸色便变得五颜六色起来,手也按上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展昭剑眉一扬,冷盯了一眼过去。
“邹将军,行军打仗之事最忌急躁冒进,你这脾性可不怎么好呢。”
“大人言重了。”
陆小凤不以为然的一笑,“本官有没有言过其实,你心里明白。”
邹进宝抿紧了唇,没说话。
“不过,邹田氏有句话说得没错,不论你母亲是不是魏玉莲所谓的奸夫所杀,你如果当堂摔死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么这也是一桩人命官司,确实是不能轻易承认。”
百姓中有人对着邹进宝开始指指点点。
邹进宝的心便有些不安起来。
“大人,不管大人的推论为何,下官只要凶手和真相。”
“行啊,凶手和真相本官都会给你,不用着急。”
但邹进宝的脸色一点儿没有好转的迹象。
那邹田氏的脸色就更糟糕了,前面几堂官司都因为主审官各自推诿怕担责任,故而过堂很马虎,但这一堂就很不一样,这主审官一派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
“今日开堂本官就是想听听你们双方的陈述,下一次升堂本官派人去查证的相关证人证言证据就会当堂一一摆出。”
“大人派人去取证了?”
“不取证,难不成就靠你们当堂吵吵随便定罪吗?没有证据单凭证言本官不会轻下判决,光有证言没有证据本官更不会下判决。”
“魏玉莲。”
“大人。”
“据说你二哥上京赶考应试一直未曾回转?”
“是,二哥出门多时,未有音讯传回,不知生死吉凶。”
不但魏玉莲面露担忧,就连她的大哥魏殿元也是一脸的忧心。
“若本官没记错的话,上届应试举子中应该没有魏殿恒这个名字。”陆小凤一边说一边盯着因为她提到魏殿恒的名字而在突然之间脸色剧变的邹田氏,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根据魏玉莲陈述,这邹田氏打她一进门便对她很不喜欢,时常针对她,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啊。
“魏玉莲。”
“民妇在。”
“你二哥相貌如何?”
魏玉莲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回答,“民妇与二哥俱肖家母,二哥长得甚是俊美。”
陆小凤点头,目光依旧牢牢地盯着那邹田氏,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你们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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