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其姘夫杀害婆婆。
然后适逢这妇人的丈夫和哥哥征战归来,双方各执一词,更有那做丈夫的在公堂上怒然摔死新生婴儿,因为应诉双方均有一定的背景,都跟军队挂钩,因此双方从县衙一路打官司到了州衙。
陆小凤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很棘手吗?”
陆小凤摇头,缓缓合上了卷宗,吐出了一口浊气,“只是觉得悲哀。”
“悲哀?”
“是呀,悲哀,一味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而摔死自己的亲生骨肉,最后又因事态发展坚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种人难道不悲哀吗?”
“你觉得被告的妇人是冤枉的。”
陆小凤毫不犹豫地点头。
“但证据——”
“证据?”陆小凤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只凭凶案现场遗留的一件僧袍吗?”
展昭愣了下,“竟然没有捉到那个姘夫吗?”
“当然没有。”
“然后这两家人就这么一直将官司打到了州衙?”
“哼。”
展昭的眉峰蹙起,这两家,无论原告还是被告,简直都是舍本逐末不知所谓。
“更何况,这位做丈夫的新婚日被征召归营,半路折回取箭,然后跟自己的妻子有了半夜情缘,从而珠胎暗结,最后,他竟然还忘了这回事,天下还有这样混蛋的丈夫。”
展昭默,原来这便是那男人认定婴儿是野种的理由,确实太混蛋了。
陆小凤突然笑了两声。
“怎么了?”展昭不免有些奇怪。
陆小凤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位知州大人还是挺有想法的嘛。”
展昭扬眉。
“丫这是打算拿这个不好寻找证据的案子拖延我的时间,然后腾出手去处理他的尾巴啊。”
展昭不由一笑。
“不照着人家的剧本演,戏的精彩程度必然是要大打折扣的。”小凤姑娘一副“真善美”的表情,“所以呢,我这样善良的人自然是会满足他的愿望的。”
展昭笑出声。
陆小凤眼一瞪,“笑嘛?”
御猫大人低头摸了下鼻子,然后抬头实事求是的说了句:“你的善良是分人的。”
陆小凤理直气壮地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圣母白莲花不是她的菜,感化教育要因人而宜,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展昭默然,小凤的理念真的如江湖人一般干脆利落。
曾经他仗剑江湖,却最终甘于立于包大人身后去护卫那一方青天。
但小凤却以一介女子之身,以一种江湖人的不覊豪情游走于庙堂,虽然这也跟她的多重身份有关,但展昭依然深感佩服。
小凤走出了一条属于她自己的青天之路!
“你心里有数就行。”最后,展昭只能说了这样一句。
“我有数。”小凤姑娘很肯定。
看完了卷宗,小凤姑娘便调派了州衙衙差去案发地调查,顺便告知原被告双方,择日升堂。
陆小凤不担心崔知州前后搞鬼,反正有鬼看着他呢。
恐怕也没有比鬼更保险的监视者了,更何况数量还挺多,众鬼拾柴火焰高啊高的。
小凤这边有调不紊的安排审案事宜,崔秉良那边可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未几日,陆小凤在州衙升堂开审,百姓风闻之后有很多人都专门跑来围观。
看着衙门外乌泱泱的人群,堂上的人默了。
这个案子已经是牵涉到家庭个人*了,其实并不适合开放审理的,但一来因为原告被告双方并没特殊要求,再者无论当事人还是主审官都没料到会有这么多的围观者。
出乎意料!
怎么办?
凉办!
主审官惊堂木一拍,开审。
这一开审啊,陆小凤觉得自己涨见识了。
那个原告方的婶子真是一极品啊,而那原告方的弟弟真是耳朵软到一定程度,争强好胜、自尊心过度到一定境界了。
陆小凤相信堂上堂下很多人都已经看出来他那婶子话里话外的加油添醋的挑拨离间,可是那当弟弟的就真的按照人家的剧本往下走啊,真是听话。
要不是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陆小凤真的很想问他们一句: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啊,怎么看你们俩才像是奸夫淫妇的感觉呢?
奇葩吧!
惊堂木一拍,把有当堂上演全武行的两家男人给震住了。
“怎么着,准备在堂上动手啊?这是公堂,不是战场,都给本官往后站。”
原告、被告各自按下心火,但依旧彼此怒目而视。
“邹田氏,公堂上就数你话最多,要不要本官把位置让给你,这案子由你来判?”
陆小凤话说得轻描淡写,而那邹田氏也就是原告的嫂子却听出了一丝冷厉,身体不由得颤了下,低头,“民妇知错。”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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