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那些杀人的土匪,坏得过那些害人的人?姐想打听,他们愿意就,不愿意就不。哪有什么逼不逼的法?再了,那些事都是陈年旧事,难道姐不打听不问,他们就真不记得了么?”
沈霓裳长长叹气,苦笑道:“话是这么……可我心里好像还是有些不得劲儿。我以为人家贪财,可人家不要我的银子。我以为人家识字,结果人家只会画画——”
蓦地顿住!
画画?
她呆愣一瞬,但很快又垂了眼帘。
已经把人逼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她还要更咄咄逼人?
她做不到。
“其实奴婢觉着姐想的跟其他人不一样。”妙真道,“其他的姐在姐这个年纪,想的都是女儿家惯常想的那些。可姐好像从来不想那些。府里的姐妹如何,姐好像也不大在乎。姐想的和做的事,好似同那些男子没什么不同。可若是男子,莫凌少爷这样的,就算是张少东家,他们若是想从二狗一家人这里找什么东西,定然是不计手段的。依奴婢看,姐这事儿若是不方便,不若让凌少爷和张少东家去想法子。”
妙真没有提穆清。
沈霓裳也没有接口。
她知道妙真的在理。
对于这个世界,阶级、特权和财富可以凌驾很多东西。
可是,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所受到的教育和理念告诉她,即使现实存在何种的不平等,但真正的平等存在于自己的本心,存在于自己的良心。
她今日可以轻视践踏别人,但她在轻视践踏别人的同时,也无形中认可了比她等级更高的人,对她的轻视和践踏。
她可以骗过别人,但骗不过自己的心。
“不行。”沈霓裳想明白了,轻轻笑了笑,“我是很想查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不能那么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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