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看了眼賽戈朗的房间后,同容苏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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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十日过去。
沈霓裳在府中日子过得平静而规律。
每日制制香,督促三个丫头习武,没事儿就去司夫人院里坐坐,偶尔收信回信。
一切都十分顺利。
玉春的心法突破了二层,整整乐了好几日,翠看得十分羡慕,二丫则愈埋头勤奋。早前买来了药材,玉春只坚持了三日就坚持不下去,二丫却日日不落。
玉春突破二层后尝到了甜头,再听沈霓裳二丫最多一月内就能突破二层,玉春咬着牙又开始接着泡。
每日疼得呲牙咧嘴,泡完了药浴出来,连爬出浴桶的力气都没了。
沈霓裳看她实在受不了,将药方增减了几味,重新抓了方子回来后,玉春觉得好受了许多。
沈霓裳同翠道:“你的经络太细,骨骼轻巧,药浴一是受不住,二是效果不大。”
翠乖巧点头:“姐,奴婢明白。”
这日,沈霓裳又收到商子路的来信。
信上,他同凌飞亲自去蕹城庄子里问过,秀姿同长公主院里的两个丫鬟交好,孙东除了穆清院子里的下人,平素就只同外院管花木的二管事于光交好。凌飞派人去查了,那两个丫鬟并无异样处,只是那于光十日前马上风死在了红杏街的妓院里。商子路还,凌飞于光此人大为可疑,如今突然死了,就更可疑了。
沈霓裳烧掉信,坐在桌前深思。
竟然死了?
还是马上风!
这于光当日指证穆清出府,一个多月前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看来就颇为可疑,但当时穆东恒态度强横,那种情况下,别以她的身份,就是凌飞也不好什么。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这个于管事当时同穆东恒的那一眼对视,虽只是一瞬间,但她当时就觉得有些怪异。
难道这两人之间,还有什么隐秘?
可看那日穆东恒的表现,除了对穆清太不手下留情之外,好似也并无可疑。
可惜如今人已经死了,就算有线索只怕也很难在留下。
眼前浮现出穆清那张讨好的笑脸,沈霓裳不自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同他有这么大的仇,竟然藏得这样深!
容苏……
穆清……
还有司夫人……
沈霓裳长长叹息,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好像个个都藏了不的秘密。
不仅是容苏的身份,还有他同穆清的关系,按理两人岁数相差一倍,不该有什么交集才对。若上辈人,从容苏提起穆东恒的口气来看,两人也不像有交情,难道是长公主?
也不对啊,长公主那样的身份,又是嫁到云州来的,长公主应当是二十年前嫁过来的,容苏在云州好似才十六七年。
若是相识,穆东恒不可能不知道。
也没有理由相识。
最关键的是,从容苏的态度看,也不像是认识长公主的。
容苏的“夙愿”究竟是什么?
还有容苏的身份,如果真如她所猜测,那容苏又怎能同穆清扯上干系?
从穆清的态度看,好似也看不出知道什么的样子。
旁人她还不能肯定,但穆清她还是拿得稳的。
如果真有什么重大的秘密,穆清上一世知晓,如今不可能一点端倪不露。
“姐,你在叹气什么?”玉春走进来,就见沈霓裳叹气。
沈霓裳看着玉春眨巴眼好奇的俏模样,抿嘴笑道:“还好,你是个简单的。”
玉春茫然不解。
沈霓裳莞尔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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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府中。
穆清正在换衣裳,扇子拿着玉容膏在一旁喋喋不休:“少爷,这药可花了大价钱——”
穆清转过身,不理他。
扇子绕到他正面:“少爷你就抹点吧,扈嬷嬷了,抹了这药不留疤。你看你屁股大腿上好些疤了,要是以后娶了媳妇,人家还不得嫌弃你?”
穆清的手顿住:“很难看么?”
扇子一看有戏,捣头如蒜:“难看,全是一条一条的印子,还有疤呢,要是个胆的,准得吓住。再就算不胆,看着也膈应吧。”
穆清走到床边脱衣趴下:“那你快点,我还出去那。”
正抹着药,脚步声传来,孔祥的声音响起:“将军。”
穆清赶紧挥退扇子,七手八脚的把裤子提起来,穆东恒就走了进来。
“在上药?”穆东恒问。
穆清点点头:“爹。”
穆东恒皱了下眉:“伤还没好?”
穆清扭捏了下,还是答了:“好得差不多了,正在抹去疤的药。”顿了下,偷觑了穆东恒一眼,现脸色并不难看,才大着胆子解释,“有些难看,扈嬷嬷让我抹些。”
穆东恒“唔”了声,倒也没别的:“你同恩侯府是怎么回事?那凌少爷同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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