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了。”

    “十四还不是孩儿？”玉春不以为然的轻蔑，“你能娶亲了么？不能娶亲就是孩儿，十四十四，还以为多大了，不知道还以为四十了呢。”

    “那你家姐也是孩儿，你敢同你家姐这样么？”扇子嘴皮子向来利索，一下就捉住玉春语中漏洞。

    玉春语结片刻梗着脖子道：“我家姐自然不同了！”

    扇子声哼笑：“是你自个儿方才的，没到成亲年纪就是孩。”

    “反正我家姐不一样。”玉春颇为自得瞟他，语声却压低了些，“像你和你家少爷那样的才是孩，别看你家少爷年纪比我家姐大，可真要论起来，十个你家少爷也比不上我家姐聪明！哼！”

    玉春哼了回去，遂不理他，跑着朝沈霓裳追去。

    扇子抱着两壶酒在后面看着前面沈霓裳主仆的背影，心中十分忧愁的叹了口气。

    连沈姑娘身边的丫鬟都看不起自家少爷，那沈姑娘心里如何想就可想而知了。

    都怪少爷每回见着沈姑娘就不会话，连带着他在人家丫鬟跟前也矮了一头！

    这头扇子自怨自艾，那边沈霓裳已经进了院子。

    院中已经烧起庭燎，穆清一身绛色长袍衬得肤色如玉剔透，手里拿着几件容苏的旧衣正在朝火堆上一件件扔。

    见得沈霓裳进来，他扬带笑看过来，火光将他的脸颊映得晶莹：“霓裳快来——”递过两件旧衣，“来，你也帮大哥除除晦。”

    沈霓裳低头看着手中的衣裳，容苏从屋中行出，一脸无奈：“好端端的衣裳——”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沈霓裳将衣裳丢进火中，“有些东西本就该丢掉，所谓除旧迎新，旧的不除，又如何迎新？”

    “就是就是，”穆清见沈霓裳站在他这边，心里十分高兴，连连附和道，“我时候每年过年扈嬷嬷都要寻许多旧衣去晦气，我长这样大极少生病，大哥今年多烧几件，不得来年身体就好些了。对了，大哥你看看还有何物是用不着的，不拘穿的，只要是用过的旧物也都可以，多烧些才好。”

    “大哥不过你们。”容苏浅浅含笑注视二人。

    沈霓裳将手中剩下的一件衣裳朝火堆里一丢，转身朝屋中行去：“既然要烧几件衣裳然后够，我再去找找。”

    她从容苏身边走过，径直而入，并不看他。

    容苏本欲拦住，却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穆清在身后笑：“还是霓裳有办法，方才我就只拿了几件衣裳，其他的大哥都不让我动。”

    沈霓裳直接进了书房。

    容苏的书房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案一椅，靠墙有一柜一箱。

    沈霓裳目光在书案上扫过，脚步不停直接走到柜前，将柜子打开，柜中右侧放着两叠书册，旁边放着一叠素纸及几轴画。

    沈霓裳的视线在画轴上落了落，伸手取过打开，只见第一个画轴上画的是一副田园山水。画为写意，远处青山如卧牛，右侧清溪潺潺，一座篱笆院座落其间，四周绿树葱茏。

    几只鸡在母鸡的带领下在院中寻食。

    一派闲适悠闲之意。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霓裳未有回，将画轴卷好放回，又打开第二个画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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