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抽痛了下。
玉春跟着沈霓裳瞅了一会儿,偏刚想话,一眼看到沈霓裳眸中神情,不禁一怔。
“姐……”她喃喃喊了声。
沈霓裳转头平静:“走吧,咱们下去。”
玉春却有些莫名心虚的慌乱,取了风帔给沈霓裳披上,:“哦,好。”
两人下车,绕到后门,容苏正在开锁。
“容大哥。”沈霓裳喊了声。
容苏回头,眼底虽有疲惫之意,也露出淡淡笑容:“今日风大,进来再话。”
进了屋子,玉春便先去烧水,顺便也拿了手炉进去加碳。
沈霓裳站在门口望着外间灰蓝的色,轻声道:“快要下雪了。”
容苏将大氅除下,转也端详了下:“今日腊月十八,应是就这两三日。”
沈霓裳忽地转身看着他:“大哥身子有恙,今日怎还出去?”
容苏楞了一刹,很快便温润笑开:“只是随意走走,你看大哥不是好多了。”
沈霓裳不话,定定望着他,一双黑眸幽幽清亮,眸中满满皆是执着。
她的绣羽紫帔并未除下,此际背光袅娜而立,华贵而不失优雅的青莲色浓墨重彩的从肩头直直倾泻而下,翠羽织成的莲叶一片接一片的漾开。
她静静看着他。
青丝如绢下,愈衬出肤若凝脂,如烟柳眉之下,双目澄澈相望,不躲不闪。黑曜石般的瞳子明明看去该是清澈见底,可此际却是幽深复杂之极。
一触之下,容苏蓦地怔忡,唇角温和笑意也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转身朝内,语声却是平静:“上回拿来的方子已经制出来,我取来你看看如何。”
沈霓裳轻轻垂眸。
身后几步远,玉春抱着手炉呆呆伫立。
沈霓裳告辞离去的时候,穆清正好叩门而入。
扇子拎着大包包喜气洋洋的挤进来,孔祥则提着两筐尺余长的青炭紧跟身后。
玉春好奇看向炭筐,扇子将手中各式补品放下,指着得意卖弄:“这是瑞炭,只西边浔阳国才有,少爷特地托人买来给先生用,一条就能烧十日,半点烟气都闻不着。”
“这样好?”玉春惊诧。
“能烧十日,我这里也用不着这许多,一筐足矣。霓裳拿一筐回去也能当用。”容苏温醇出声道。
穆清原本就是这样打算,闻言便颔:“对——”
“不必了。”沈霓裳倏地出声,看向穆清摇拒绝:“我不畏冷,用不着。”
穆清半张的嘴定格片刻,面上的喜气散了一大半,下一瞬,他又扬起笑脸道:“对了,老三爷已经把人买回来了,你看何时去领人好?”
沈霓裳顿下脚步:“这样快?”
穆清笑道:“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我听这些边奴在牢里很要受些折磨,既然是救,自然越快越好。不过接人最好是晚上,平素也不要让她随意露面,我同老三爷了,对外就转手把人卖去了外地,这样最省事。”
“你们的可是穆家那边奴?”沈霓裳还在思量,容苏忽地出声:“你们买了穆家那个嬉人?”
问到第二句,容苏的语有些快,沈霓裳抬眼,见得容苏眼底似乎透出一丝急切。
穆清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不是我,是霓裳想救人,我就是搭了把手而已。”
“霓裳,你怎想到去救人?你同那嬉人……你们认识?”容苏看向沈霓裳,此刻他的面色好了许多,面色一好,精神似乎也好了不少。
沈霓裳深深看他一眼,道:“见过几回,不上认识。至于救人……我也不上,兴许,是合了眼缘吧。”
容苏缓缓笑开,眉眼刹时若生光彩,语意欣然:“霓裳很好,”又看向穆清,“清弟也是极好的。”
沈霓裳眸光垂了垂,抬眼起来看着容苏问:“容大哥早上是从衙门那边过来,可是也去问边奴的事儿?”
容苏这回倒是坦然了:“我本想过去打听情形,去了才知三个边奴都已不在衙门。死了一人,其余两人则被买家带走。”
那个男嬉人死了,沈霓裳是早就知道,但没想到连那鬼人也被买走了:“那鬼人也被买走了?”
容苏颔,眸中露出一抹复杂:“他本在王都被就该被买走,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才被带到云州。可没想到,到了云州才两日就被人买走了。”
玉春闻言悚然而惊:“自己咬断舌头?那该多疼啊,怎么下得了手!”
穆清三人也露出吃惊神情。
“若是有人要逼你出你死也不愿意出的秘密,你能作何选择?”容苏语声淡淡。
“那……那我还不如割自个儿脖子。”玉春噎了下道。
沈霓裳将视线从容苏面上收回,眸光垂了垂,抬眼轻声道:“他恐怕不是不想自尽,而是有人拿住了什么来威胁他吧。”
“他就一个人,能有什么好威胁的?”扇子想不明白。
沈霓裳摇:“他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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