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陈生突然感觉鼻子一酸。
老方也算是自己的老熟人了,跟自己配合一直很默契,怎么没有酒没有了呢?
陈生看着只知道逃窜的官员和官兵,心中泛起了滔的怒火。
“随我去开元寺。”陈生一摆手道。
“生儿不可。我沧州府的规矩,开元寺钟声一响,全家男丁上战场,这才安生了多少年,不能让朝廷抓住了把柄。”
陈广德刚逆着人流赶回来,就听陈生要去开元寺,急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陈生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脚踹开开元寺的门。
老方丈正带着和尚们念经,见到陈生杀气腾腾的闯了进来。
老方丈道:“侯爷这个时候不带兵杀敌,来我开元寺做什么?”
“我我拜菩萨,您信吗?”
“这个时候与其相信菩萨,不如相信自己。”老方丈很诚实的道。
“别废话了,我让去望海塔,瞧镇海钟。”
“这钟声上一次响,还是建文帝在位的时候,沧州府儿郎与朵颜三卫血战,成祖皇帝损失惨重。自此明朝历代皇帝都下圣旨,禁止敲响镇海钟,妄自敲动钟声,聚集百姓者,斩。此事非同可,侯爷您可想清楚了。”
“我很清楚,眼下大敌当前,只有我沧州府儿郎同仇敌忾,才能战胜倭寇。”
“好。侯爷您看那镇海吼是不是活了?”老方丈指着寺庙外,巨大的铁狮子喊道。
陈生扭头望去,却不料被老方丈推了一把,人竟然被推出了开元寺,老方丈颤巍巍的走进望海塔,用手掌砰砰砰的敲响了钟声。
钟声响起,沧州府儿郎们祖祖辈辈传递下来的规矩并没有忘记。
凡是习武之家,各自拿出刀枪棍棒,在开元寺前集结。
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已经跑来一百多号年轻人,各个身强力壮,双目有神。
“沧州府的爷们,可认识本候?”陈生咆哮着道。
“认识!”
“侯爷,您话吧,怎么打?”
陈生一把将腰里的宝剑抽了出来,指着望海塔道:“开元寺的老方丈,冒着死罪的危险敲响了镇海钟,将大家聚集到这里,咱们也不能做孬种,大家随我杀。”
“对,咱们都是沧州府的好儿郎,只不过是一群倭寇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杀了他们。”
“娘的,老子怕过谁?”
人无头不走,有了陈生,又有祖宗的规矩,一时间士气如虹。
陈生手里提着宝剑,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匆匆赶来的男子汉们,一个个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杀一个鬼子,本候赏十两银子。诸位随我杀。”
几百倭寇跟撵鸭子似得追赶着明军,心里正在痛快这,突然见到一群农夫打扮的年轻人竟然朝着自己笨了过来。
一个个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
陈生一马当先,领着年轻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决然的冷笑。
“无耻的倭寇,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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