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47 相公拿主意,我听你的(2 / 3)  黑店小娘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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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轻声问相公:“那位小姐,是不是就像张婶说的,因为姐姐死在他们家而含恨,所以不肯嫁?”

    凌朝风安抚她:“那也是别人家的事,晚晚,我们是生意人。”

    小晚点头:“相公,我知道。”

    到夜里时,小晚已经把白天没弄明白的账算清楚了,但是一天下来,其他什么活儿都没干,帮着来端菜盛饭时,与婶子说,难以想象过去凌朝风那么小,又要念书又要学各种本事。

    张婶道:“那可不都是苦出来的。”

    一家子吃晚饭,过年每天大鱼大肉,这几日便都吃不下了,晚饭不过是一盘炒青菜,一碟萝卜干和几块腐乳,只有二山碗里有一大块把子肉,彪叔说他念书费脑子,一定要吃的。

    今日为了送亲扫雪,大家都起得早,于是也早早关了店门睡觉,只有二山房里亮着灯,还在用功念书。

    不知夜里几时,店里早就安宁了,二山渴了出来倒水喝,隐约听见客栈外有踩雪的动静。

    他端着油灯来到门前,刚站定,就听见两声敲门声。

    放下油灯来开门,心头便是一惊,门前站着穿着红彤彤喜服的女子,浑身湿透了还结了冰似的,青丝散乱脸色煞白,三更半夜见到这光景,仿佛从水里爬出来的女鬼。

    但是二山下一刻就定下神,他认出了这个人,庙会上偷钱包的小贼。

    “我的荷包,你见着吗?”女子开口,却是问这句话,话音落,柔弱的身躯轰然倒下。

    “姑娘?姑娘!”二山惊呼,如此便惊动了店里的人。

    这姑娘不知怎么来的,浑身湿透了,张婶和小晚为她脱下衣衫时,里头的皮肤都被水泡皱了,这么冷的天,体温根本没法儿把衣裳捂干,背上也都结了薄薄的冰。

    但这会儿,她浑身滚烫,烧得像火炉似的,二山连夜去镇上把相熟的大夫请来,大夫把了脉说:“极寒入肺,难了。”

    那日在庙会相遇,姑娘脸上抹了炭黑,本是瞧不真切,此刻她双目紧闭,小晚倒是认不大出来,但张婶曾仔仔细细看过她的脸,她认得出,二山也认得出。

    再看脱下来的那一团湿透了的衣裳,不是普通百姓家的红衣,而是绣工精湛十分华丽的喜服,毫无疑问,这位就是早晨从门前过,上了船后投河自尽的知府千金了。

    可知府千金,怎么会在镇上做贼?

    张婶对小晚说:“素素那双棉鞋,在她脚上干干净净,我当时就想,她未必是个贼,就是图个好玩儿,偶尔出来逛逛,那天把偷来的棉鞋穿出来,兴许是心血来潮。”

    小晚觉得不可思议,千金大小姐,放着好日子不过,这是闹得哪一出?

    可是,昏迷的人发出了声音,她烧得很痛苦,浑身抽搐着,口中念的是:“姐姐,姐姐……”

    眼泪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滑落,看到这情形,小晚心疼极了,不自觉地握起了右手,她希望这姑娘能好好活下去。

    整整一夜,张婶和小晚都守在她身边,又是白酒擦身,又是掰开嘴灌药,折腾到天亮,娘儿俩累得背靠着背睡着了。

    床上的人,终于睁开眼睛,本能地喊着:“水,水……”

    小晚蓦地惊醒,赶紧跑到床边:“姑娘,你醒了?”

    她微微转动眼珠子,依旧索求:“水……”

    天大亮时,高烧的人彻底清醒了,虽然身上还发烫,可大夫瞧了说不损性命,实在是奇迹,虽然昨夜忙乱,小晚也不清楚算不算她许的愿望,可人能活下来,便是天大的好事。

    且说知府姓孟,这床上的便是孟小姐,小晚为她盖好被子后,凌朝风二山他们便都来了。

    隔着纱帘一见二山,孟姑娘就猛地折腾,从纱帘里伸出手:“你,你看见我的荷包吗?”

    二山愣一愣,想起庙会那日捡起的荷包,忙道:“我给你去拿。”

    孟小姐闺名连忆,她的姐姐则叫孟连惜,那个荷包是姐姐留给她的遗物,是她视作生命的珍宝。

    从二山手里夺回来,病弱的人泪如雨下,紧紧捧在胸口,浑身不住地颤抖,二山才明白,昨天她在轿子上看见自己,原是想问他有没有见到这只荷包。

    孟连忆渐渐平静后,将眼前的人审视了一番,张婶小晚她都认得,布施见过一回,庙会又偷了一回,凌朝风便是陌生脸了,而这荒郊野岭的,竟有凌朝风这般品貌的人。更让她意外的事,那傻呵呵的漂亮小娘子,竟是他的夫人。

    在孟连忆这样的千金小姐眼里,小晚这般活泼开朗,毫无城府心机的人,一眼看着就是傻乎乎的,用傻乎乎来形容,并非她真的傻,而是连忆这般浸淫在官家世族,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的世界里的人,怕她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活。

    自然,是多操心的。

    她咳嗽了几声,头晕的厉害,还是那日在庙会上的骄傲倔强:“你们报官了吗?”

    小晚说:“没呢,昨晚大半夜的,这会儿正商量,是直接把你送走,还是先去报官。”

    孟连忆瞪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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