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晚立刻醒了。脸上压出了印子,睡眼惺忪的说着:“相公,你回来了。”
“天越发冷了,不要坐在桌边睡了,累了就去被窝里躺着。”凌朝风说,“着凉就要吃苦头了。”
小晚渐渐清醒,这话听着实在新鲜,哪有大白天可以去被窝里躺着的,她才不要像后娘那么懒惰,不过相公说可以,心里还是高兴的。
她忙上手为凌朝风更衣,两人说着今天发生的事,小晚邀功献宝似的说:“我今天没多管闲事,连多嘴问都没有。”
凌朝风嗔笑:“难道我该夸你?”
可她心情甚好,又想起一事来,问道:“婶子说那银子是鼠弟造的,相公,鼠弟是什么?还有穿鱼,是地名,还是鱼?”
凌朝风怔然,反问:“你不知道?”
小晚虽然惭愧,但不耻下问,诚恳地说:“能告诉我吗?”
凌朝风很是心疼,她这样闭塞又吃尽苦头的姑娘,还能有如今这般性情,实在是不容易。
他去对门房里拿来一大卷纸,推开桌上的烛台茶壶,缓缓铺开,是一张地图,又从钱袋里摸出几个铜板和几块碎银子,摆下一枚铜板说:“我们在这里,这条就是白沙河,南北走向,走水路,可以通往京城。”又分别摆下两块碎银子,“这里就是京城,而这里,就是蜀地,川渝不是鱼,是地方,巴蜀渝州。”
小晚听得很认真,对比周边的小国,才知道大齐有多大,再看看从京城来白沙镇的距离,感慨素素母女一路艰辛,好在相公说,素素的事很快会有结果。
“他们对素素穷追不舍,必然还有别的缘故,明日我们去镇上,我有话问她,你若在,她兴许肯开口。”凌朝风说,“这次的事,歪打正着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晚晚,怕是我错怪你了。”
小晚听不明白,只笑道:“那就攒着,下回我做错事的话,不许骂我。”
凌朝风欺身而上:“不如今晚就好好向你赔不是?”
小晚见他目光色气,娇然道:“你成天就想着欺负我,先、先让我把东西收拾好,桌上乱糟糟的。”
说罢,小晚便将地图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把烛台茶碗都摆整齐,是个勤快又能干的小主妇。但她对白天的事,念念不忘,又问凌朝风:“相公,你说那个姑娘,会被抓到哪里去?”
凌朝风意味深深地一笑,似乎已经猜出什么,却只道:“萍水相逢,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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