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看着她,想到她身上的痕迹,却始终耿耿于怀。出了病房时正遇到靳骄阳,不由分说便拿仇恨的目光瞪着他,瞪的靳骄阳莫名其妙。
“你又犯什么神经?”他问着,不过却并不打算理这个神经质的妹妹,想错过她去开病房的门,却被她啪地一声关上。也不管会不会惊醒睡着的夏初,身子倚在门板上,姿体语言很明显地表示拒绝他进去探望。
“靳夏末。”靳骄阳皱眉。
“我不许你伤害姐姐。”夏末说。
“我什么时候——”他下意识地反驳,然后对上妹妹的目光,然后意识到什么。
“哥,你和姐姐在一起我一点意见也没有。但是你的任性妄为对别的女孩子可以,如果这样对姐姐,我第一个不答应。”
哥哥的从前的荒唐她是知道的,也很不屑。可是不知何时起,她觉得哥哥十分在意姐姐。除了舍不得姐姐嫁人外,她私心里也想姐姐可以收了他,免得他祸害别人。可是如果代价是他伤害姐姐,不懂得珍惜她,那么她绝不答应。
靳骄阳知道她的心情,可是自己也因为理不出头绪而烦燥,又哪来的心情跟她解释?
“让开。”兄妹两人在门口争执。
终究,纵使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男女间的力量悬殊存在明显,而且靳骄阳明显比她高一大截。所以她的小身板被靳骄阳毫不留情地甩在地上,身后响来关门的声音。
夏末是没想到哥哥会对自己这么狠,痛得五官都纠在一起了。好不容易缓解,正欲咬牙切齿地喊出靳骄阳三个字,却看到有个穿着白大卦的男医生站在不远处。
他长得很高啊,跟可恶的靳骄阳差不多高。皮肤很白,长得的也很帅就是了,看经过他身边的小护士窃笑着羞红了脸便可以证明。
只不过脸色有点冷,目光就那样幽深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还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夏末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很不雅观地坐在地上,赶紧站起来。正欲跟他说话,人已经酷酷地走开。
“喂!”夏末这回不服了。
他丫的,她多姿多彩的人生二十五年,他是唯一见到自己这么无视的人。而且算起生日那天,这已是第二次了,她非要理论一下不可。
彼时,夏初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自己已经充满电的手机。拜几个下属发来的“慰问”电话所赐,她已经看到自己成功上了网页新闻。
上面的照片虽是晚上拍的,可是两人的脸部轮廓照的十分清晰,想要否认都难。
靳骄阳看到她面色平静,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只说:“这件事我会处理。”夏初点头。
靳骄阳掀唇,本来想说些什么。或者更想问她会不会再给自己机会,可是话到嘴边,大概是没脸,所以说不出来。
夏初只当没有看到,翻身,背对着他装睡。
她知道靳骄阳昨晚对待她的态度事出有因,按理说情有可原。可是毕竟受伤害的是自己,这件事让她一下子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有点难。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她没有什么精神,倒是真睡着了。再醒来时,是被床头上放置的手机铃声吵醒的,靳骄阳已经不在,只有自己在病房里。
她按了接听键,将机身移至耳边,问:“喂?”“靳夏初,我不知道作为靳家的养女,你还需要满足靳家少东需求的作用。”话筒里传来颜新的话,大概看了新闻太过激动,几乎是在用最恶毒的话攻击她。
靳夏初闻言,心头骤然一痛。而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糸,便果断挂了电话。
平白受人这样咒骂,她不是不气。只是那人她原本并不放在心上,又何必在自己身体不适时,因为他一句话而伤心动气?
换言之,颜新不配!
话筒另一端,颜新刚刚听到手机那头的忙音,抬眼便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与他有着极其相似的五官,正拿凶狠的目光瞪着他。
颜新大概没料到自己说这话没人听到,眸色闪了下。
那人不由分手,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冷着声音问:“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皮肉相撞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那人的手劲很大,打得他脸都偏过去。
颜新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迹,对男人嘲讽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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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的伤不严重,可是却颇受家里重视,楞是在医院待了几天。这几天里病房进进出出的都是靳氏夫妇,夏末,还有靳骄阳。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父母关心自己的胃口、病情,夏末则把她当知心姐姐,一劲的说这家医院里有个变态医生。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连靳骄阳进病房,都跟她有仇似的。反正她也不用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守在病床边,困了就抱着夏初一起睡,坚决不给哥哥与夏初独处的机会,不让他单独跟夏初说一句话,弄得靳骄阳都想掐死她。
这天夏初出院,宋凝久与靳名珩在家等着,把这事交给他们兄妹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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