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单独相谈。”
郑氏觉得很是奇怪,但见他神色有些郑重,最后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阿史那穆尔道:“今日我上门,一是为了聘礼之事,第二则是为了一件大事。”
突厥小可汗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与方才在郑氏面前侃侃而谈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的神色有几分凝重,沉声道:“此事若你答应我,自是皆大欢喜,但若不能答应,待到二娘子嫁入突厥后……”
阿史那穆尔话到这里就停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但这个笑容已足以让郑氏冷汗直冒,郑氏挺直身子,咬牙对突厥小可汗道:“你,你这是威胁我。”
是了,方才阿史那穆尔的那个笑容分明是威胁的笑。
阿史那穆尔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宁夫人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这怎么能叫威胁呢?二娘子即将嫁入我突厥,成为我的王妃,我爱护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威胁?刚才的话是你听岔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知二夫人和二娘子的父亲都在为二房日后的前程担忧,更知道你家大房与二房素来水火不容,二娘子和宁六娘也有诸多芥蒂。”
听到此处,郑氏的面上渐渐露出狐疑之色道:“小可汗此话是什么意思?”
阿史那穆尔一笑道:“我助你们达成你们想要达成的愿望,但同时你们只需要与我一些便利即可。”
郑氏闻言神情一震,直直的看着他道:“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阿史那穆尔便将自己想要他们替他传讯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氏听后面上的惊骇之色更浓,背心的汗瞬间浸透了几层,连握住杯盏的手都开始瑟瑟发抖。
阿史那穆尔见此道:“二夫人不必担心,只是几分寻常的书信,并不涉及国事。”
怎么可能不涉及国事?郑氏虽是个内宅妇人,却也是世家当中出来的。前朝便是因为胡人南下而灭,他们这些世家对于胡人的痛恨由来已深,眼下这个胡人却要她们与他狼狈为奸!
郑氏当即便想要反驳。
可阿史那穆尔好像是识破了她的意图,先她一步道:“宁夫人莫不是忘了方才本汗说的话。不日后,宁二娘子就要嫁到突厥,到时候她过得是荣宠,还是如何……全在宁夫人一念之间。”
郑氏气愤更甚,额角的细汗已然滚成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她咬了咬唇,绞着手中的帕子,而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道:“此事关系重大,容我与我夫君商议之后,再回小可汗的话,如何?”
阿史那穆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某恭候二夫人的好消息,不过我的时日有限,宁夫人必须得在我离京之前告诉我你的答复。”
突厥小可汗道:“为了显示本汗的诚意,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二夫人。”
郑氏面上戒备未退,不由问道:“何事?”
阿史那穆尔道:“再过几日,清河郡李家,也就是你阿家家中的幼弟的一对儿女,要过来投靠东阳侯府。”
这消息自然不是突厥小可汗能够打听得到的,此事乃是端王一手而为,阿史那穆尔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郑氏听此更加狐疑了,李家?
他们也是今日一早才接到李氏母家有一对兄妹上京投靠的消息,怎么这个胡人这么快便已掌握此事?
忽的,郑氏的心中感到了一阵后怕。
看见郑氏的神情,突厥小可汗道:“夫人不必多想,我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神通广大。本汗也是无意间得知此事,想着兴许会对你们派上用场,于是便特意来此禀告。”
“这对兄妹就是你们的机会。”
阿史那穆尔面上似笑非笑,这笑的深意,郑氏很快便想清楚了。
郑氏犹豫道:“他们到底是我阿家的亲戚……”
阿史那穆尔笑了笑,摇头道:“亲戚如何比得上你们二房一脉的荣耀,我只是将信送至,至于具体什么做,想必二夫人心中已有分寸。”
最后阿史那穆尔又与郑氏说了一些话,便向郑氏告辞,离开了东阳侯府。
*
宁玖从明文堂回府之后,听沉香说起今日突厥小可汗上门拜访的事后,不由得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心中则是扬起了一阵怪异之感。
她下意识问道:“他今日来府拜访的目的是什么?”
紫苏回道:“说是为了聘礼的事情。”
这下宁玖更加疑惑了,“若真是聘礼,那他大可派使臣前来,完全犯不着亲自上门。”
紫苏回道:“当时小可汗说这样才显得他更有诚意。”
闻言,宁玖的脑中忽然想起小可汗那张有些阴沉甚至暴虐的脸,心中的不安更浓。
她对紫苏吩咐道:“你再去打探打探!除了此事之外,他今日上门拜访,可还有别的目的。”
紫苏点头应是。
突厥小可汗上门拜访的消息自然不止落入宁玖一人耳中,三房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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