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地上前将那些信件撕个粉碎,“这些都不是出自我的手,如何做得了证据?这些污蔑人的东西合该销毁!”
王氏冷眼瞧着卢氏销毁信件的动作不由一笑。
这个贱人还说自己与郑雍没有关系呢,可她如今这般慌慌张张想要销毁证物的模样,瞧着可不像是毫无关系的样子呢……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琳琅也在旁边道:“郡公夫人,我家主子行得正坐得直,绝不可能是你所言的那种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眼下她还在养伤,你这样突然贸然上门找麻烦,怕是有些不妥吧?”
王氏冷冷扫了琳琅一眼,伸手拢了拢自己臂弯里的披帛,做足了一副世家贵妇的模样。
“主子谈话如何轮得到你一个贱婢插嘴?真不愧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都是这般上不得台面,没有教养。”
卢氏也不是什么善茬,往日仗着永嘉大长公主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眼下听王氏暗讽自己,当即就冷下了脸面。
她深知自己不能与王氏继续纠缠下去,否则越到后面自己的处境越恼火,是以故作困倦,“我身子不适,琳琅送客吧。”
王氏如何看不穿她的把戏,“你莫不是以为方才那些信件撕毁了就没有了?我告诉你,你方才撕下的那些不过是我叫人誊抄下来的罢了,原件现在还在我的府上好好的保管着,还有那金钗现在也稳当的放在我屋里。”
“听闻怀化将军宁晟过几日便要归京了,你说到时他归京的时候,我将这些信件让人抄出来,张贴在永安城的街头巷尾,欢迎他归京,你觉得如何?”
卢氏脸色一白,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瞬间让她从头冷到脚。
是了,宁晟就要回来了,若是让他知晓此事,若是让他知道宁瑾不是他的骨血,若是让他知晓当年的事情是她算计了他……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宁晟知晓这些事,绝对不能让王氏这个贱人毁了自己!
卢氏稳住心神,竭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将这些东西张贴出来?你就不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你若将荥阳郡公府的名声闹臭了,对你自己有何好处?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总得为你自己的一双儿女考虑吧?若是他们父亲的名声臭了,你叫你这对儿女以后如何自处?”
王氏果然有所迟疑,可很快面色便是一片决绝。
她冷笑道:“此事就不必你来操心了。他郑雍既然敢背叛我,就要付出背叛的代价,大不了我跟他二人和离便是,这在永安城又算不得什么大事。说句不得听的,就算我现在要改嫁,也是有人排着要的。平民的女儿或许愁嫁,但你听过世家贵女愁嫁的吗?”
“就算我与郑雍和离,我一双儿女依然是这京中的人中龙凤,不可动摇。我太原王氏的子孙何愁在这京中找不到对象?不像你,如今除了倚仗着东阳侯府外,便无其他的倚仗了。”
卢氏终于忍无可忍,成功的被王氏激怒,怒吼道:“王静,你要不要脸?非要弄得鱼死网破,你才肯罢休?”
王氏愕然的指了指自己,随后讥讽道:“我不要脸?在你说这话之前,首先得先照照镜子瞧瞧你自个儿有不多要脸才是。”
王氏蔑然的瞧了卢氏一眼,然后道:“说起来,今日我到你这破地方来,并非为了确认事实,而是来宣战的。”
面对王氏嚣张的气焰,卢氏不由咬牙。
“是了,胆敢得罪我,必然就要付出得罪我该付出的代价。卢静,你就等着声名狼藉之后,被宁晟休弃下堂罢。”
言罢,青禾等几婢跟在王氏的身后,一行人便要款款而出。
卢氏心中一慌,若是王氏今日这么走了出去,那她的名声就完了。
不行,她不能轻易的将王氏就这么放出去。
卢氏当即一声令下,喝道:“拦住她,千万别让她走了。”
事到如今,只有先将王氏扣住,而后再让人去荥阳郡公府将郑雍请来商讨应对之策。
她必须在事情还未来得及传出去之前,将之扼杀在襁褓之中。
若说先前王氏对卢氏和郑雍的关系只有七八分怀疑,那么在卢氏下令命人扣住她的时候,心中便演变成了十分的怀疑。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卢氏这个贱人和郑雍二人果然有奸情!
王氏心中满是愤恨,被宽大袖袍拢住的左手里藏着的一把剪刀被她握得死紧,指骨发白。
郑雍这个负心汉骗得她好苦,骗得她好惨,十多年来让她如傻子一般被蒙在鼓里,她还到处炫耀郑雍对自己的宠爱……
如今想起当日种种,全是讽刺,全是笑话。
她若不叫卢氏先付出些代价,怎么对得起自己?
卢氏一声令下,门口便被许多丫鬟和大力的婆子堵住了。
王氏见状忙向屋内涌,她故作愤怒的指着卢氏说道:“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胆敢拦我!”
事到如今,卢氏和王氏二人已撕破了脸皮,卢氏当然没有隐藏的必要,卢氏冷笑道:“你想要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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